謔讓喬琳不由內心一驚——難不成他看出什麼來了?
片刻之後,桑楚瑜便打了個響指叫來侍者,遞上自己的酒杯說:“麻煩,幫我換支杯子。”
侍者餘光掃一眼喬琳,她臉上的神色有些侷促不安,他立刻識相地點點頭,端起桑先生手中的酒杯便鞠躬離開。
“怎麼?”喬琳故作鎮定,“連我都不相信麼?”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你們喬氏的產業。”桑楚瑜笑笑,“剛剛裡面竟然會有一隻蟲子,真是讓我覺得稀奇。”
喬琳很清楚桑楚瑜這麼說不過是藉口,他是懷疑酒杯裡的酒或者杯壁被塗藥了而已,這個男人的謹慎程度超乎常人想象,她想,如果他能睡在一個人身邊的話,枕頭下也會藏一把刀。
“那是酒店負責人管理不善,我會告訴他們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她訕笑,“你還真是仔細,我都沒有發現呢。”
“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發現不了。”桑楚瑜視線轉向一旁侍者,隨意道,“這酒的年份是?”
“1990年份,桑先生。”
“是麼?”桑楚瑜輕晃酒杯,“我想,1982年產拉圖對於你們來講應該不算稀有,可否請你換一瓶紅酒來?我親自開啟就好。”
喬琳聽罷,頓時愕然地睜大眼睛——拜託,他有必要謹慎到這種程度嗎!
她自以為天衣無縫了,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他發現了玄機!
侍者從容不迫地點頭,不消片刻便拿來陳列櫃中1982年份的拉圖酒。
桑楚瑜親自旋開瓶塞,酒紅色的液體爭先恐後湧入杯中,他揚起眉毛,視線轉向喬琳,笑著問:“要不要來一點?”
“我……”喬琳悻悻咬了咬下頜,“那……聽你的。”
侍者在一旁揚起眉毛,眸光中顯露出一絲猶豫,然而客人有要求在先,他不得不照做。
氣氛重歸於自然,喬琳卻是面如死灰,原本是完美無缺的計劃不出一刻鐘便被桑楚瑜發現並輕易化解,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手段來困住這個男人,他的精明和狡猾讓她無力再費盡心思討好他,只想徹底毀掉他身邊所有的一切,他愛的女人,甚至他不愛的女人。
“喝酒本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何必要讓自己愁眉不展呢?”桑楚瑜輕呷一口紅酒,“來和我乾一杯如何?好聚好散,我想,一定會有人比我更適合你。”
喬琳機械性地舉起酒杯,杯壁相碰發出“錚”一聲響,她一口嚥下,酸澀在心頭蔓延開來,那種想哭卻又哭不出眼淚的痛苦讓她透不過氣。
桑楚瑜啊桑楚瑜——她喬琳那麼愛他,難道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
兩人皆是不再說話,這樣的沉默對於桑楚瑜來講已是習以為常,只是酒過三杯之後,他忽然發覺渾身燥熱,似乎是……有哪裡不對勁。
伸手扯一扯領帶,當他發現眼前視線已經開始逐漸渾濁時,他內心不由咯噔一聲——糟了,竟然還是被下藥了,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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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頰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暈,氣息也開始越發急促越發凌亂,桑楚瑜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望著喬琳,不明白她究竟在哪個環節動了手腳,為什麼自己會那麼難過。
渾身血液開始灼燒,就好像要沸騰一樣,胸口有什麼東西要溢位來,他現在急需冷水淋頭,為自己降溫。
喬琳起先已經絕望至極,然而當他看到桑楚瑜的表現時忽然睜大了眼睛,她知道這是人攝入迷|藥和催|情|藥的雙重結果,神志不清思維混亂卻只想要。
“你……你在酒裡放了什麼?”桑楚瑜驀然站起身來,一拳捶在桌子上,該死的!死女人活膩了是不是!
“我……我真的沒有放什麼啊。”喬琳驚愕,為什麼……自己起先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