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生氣?”
“早上去怡紅院的時候,沒有和二哥哥說話嗎?我怎麼不知道?”
“我若生氣的話,怡紅院都不會去的。”
“……”
將手中的茶盞遞給雪雁,秀眸微微閉起,靠在椅背上,任由紫鵑按摩拿捏著。
紫鵑的力道還是可以的,還是舒服的。
稍稍歇一歇,就可施為下面的手段了。
生氣?
雲妹妹又在說那件事?
二哥哥!
自己回大觀園,回瀟湘館,有見一位位姊妹們,還有二哥哥,自己是開心的。
二哥哥。
當日他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自己當時是有些小小生氣的,爹爹不離開京城,是自己所願。
也是自己所喜。
二哥哥卻說那樣的話。
爹爹對二哥哥並無什麼苛責、語論之言,也許是最初見面的時候,同二哥哥相聊四書五經多了些。
以至於二哥哥對爹爹有些不喜。
更不太喜歡見爹爹。
一二年來,除了正常的禮儀之外,其它時候,好像還從未一個人去過府上。
爹爹在二哥哥心中,怕是他常說的什麼仕途祿蠹之人。
二哥哥的性子,總是那般,還是那般,如今都一日日大了,還是那般。
二哥哥希望爹爹早早的離開京城,自己是不太喜歡的。
可!
二哥哥對自己是好的,自己知道的,自己一直知道的。
其後。
便是不怎麼生氣了,若是因那件事日日生氣,就太小性了一些,也會讓姊妹們笑話。
雲丫頭所言,怡紅院和二哥哥說話不多?
不搭理二哥哥?
有嗎?
也許有吧!
但!
那是有緣故的。
姊妹們那麼多,二哥哥十句話有八句話都要和自己說,豈非讓人笑話。
那是一點。
還有便是……琴妹妹的事情。
琴妹妹,是寶姐姐的妹子,年歲和她們一樣,尤其生日和二哥哥一模一樣,都是四月下旬,還是同一日。
爹爹離京的那日,琴妹妹她們剛好入京,自己是那日下午回園子的,琴妹妹她們午時之前就入府了。
二哥哥。
二哥哥對琴妹妹萬分誇讚,和姊妹們大聲說到著什麼坐井觀天,說什麼本地風光,一個賽過一個,還說什麼琴妹妹比寶姐姐還要絕色些。
豈非……失禮?
尤其這兩日去怡紅院的時候,琴妹妹因禮儀之故,也有前往,除了於自己的話語比較多,便是琴妹妹了。
於琴妹妹問東問西的,聞琴妹妹燻什麼香,用什麼胭脂水粉,聞琴妹妹詩詞歌賦之道。
……
能夠看得出琴妹妹當時羞得也是想走。
二哥哥呀,也該改一改了。
尤其五月以來,都出了那般事,金釧兒姐姐的事情,還有前幾日的捱打。
具體內情還是不清楚,大體……想來和二哥哥的學業無關,大可能是二哥哥在外的一些事情做的不太好。
以至於引來了麻煩。
自己若是真的生氣,怡紅院那裡……自己都不會去看二哥哥,二哥哥對自己好,自己知道的。
二哥哥若是真的對自己好,也該將自己的話聽一聽。
讓二哥哥性子改改的時候,二哥哥又說著為了自己,為了姊妹們,就算日日被舅舅呵斥都不怕。
二哥哥!
自己真的是為二哥哥著想,二哥哥卻……,還是和以前一樣,真性情固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