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滌盪 (第2/3頁)

,平淡的古怪,卻又在情理之中。“溫北君,我不怪你殺了洪屏,他辦事不力該死”陳印弦掏出一個手帕,擦了擦嘴角溢位的血。溫北君知道那是他前年過門的夫人給他親自繡的手帕,“我承認我陳印弦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是託了你溫大將軍的福,所以今日就算我陳印弦還你這一恩,我出了這個門,以後如果戰場見,我就不會再留手了,我也想看看這個將軍位,是不是隻有你能坐的住。”

溫北君沒有阻攔陳印弦的離去,前幾天宴寧樓那場鬧劇比自己料想的要更加複雜。他難得的一時興起定下的宴寧樓甲子號包房,就在他到的那一刻恰好出了命案。

一切都太巧了些吧。

背後的手可能來自魏地以外,必然不是往他溫家軍裡摻沙子。他不相信他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引動別人處心積慮的要他身敗名裂,唯一的可能,就是以他溫北君為突破口,旨在整個大魏。

“哎呦,大凶!大凶!”

是個青年,但是面容略帶枯槁,十指奇而修長,越過車駕攔在溫北君面前,“大人,您這是大凶之兆啊!”

“何人如此放肆!你可知該當何罪?”

“知道,知道嘛,攔將軍車駕按魏律當斬唄。”青年甩開阻攔的馬伕,又上前了一步,與溫北君面面相覷,“這位大人,您這命線怎麼時斷時續,好生奇怪。”

溫北君一擺手,示意林庸不必再阻攔青年,“那你便說說,這怪在何處。”青年看了半晌,搖搖頭,“恕小生告退,小生學藝不精,實在理不清這命線。”

“你這小兒,學藝不精便血口噴人,將軍何來凶兆?”林庸順勢就拎住青年的衣襟,“把你押進大牢關上個幾天幾夜看你還說不說這番混話!”

“林庸”,見溫北君說話林庸只得鬆手,一抱拳重新回到溫北君身側,“你走吧,本將不信什麼天命難違,老天要是有眼,哪來的這亂世?”他略微一停,拍了拍林庸的肩膀,一主一僕驅車揚長而去,“本將只能死在刀下,去他媽的天命。”

青年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天殤將軍府仍如往年般燈火通明。

溫鳶跟在溫北君身後,對著凍的通紅的手吹了口氣,她沒和往年一樣拽著叔叔的袖口喊冷,說想要快點回屋裡。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死。儘管這世道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在死去,但宴寧樓的血還沒幹,就好像噴濺在她稚嫩的臉上一般。

溫北君面朝東側,他知道他在望向河毓郡,望向那個生活了十幾年卻再也回不去的漢地。

“叔,這是燒給我爹的嗎?”

溫北君點點頭又搖搖頭,“給很多人的,你爹孃,還有我爹孃,或者別人的爹孃。”

話說的含糊不清,溫鳶卻知道溫北君說的是什麼,她知道叔叔反覆的告訴她,這就是這世上的道理,聖人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

大雪滌盪著北方的血腥,到不了南方的雪,就變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潮溼刺骨的冷氣。

和尋常臨仙百姓一樣,冬至要吃湯圓,要喝桂花酒。溫鳶還想賴在玉鑾房,被溫北君作勢打了一下,讓溫鳶拿著湯圓趕緊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隱隱約約有噼裡啪啦的爆竹聲,許是街邊那個頑童實在等不及過年,趁著冬至放兩個爆竹。

僕役被他放了假,此時都聚在柴房推牌九或者打馬吊子。

只剩他自己了。

能忘掉嗎?沉溺在團團圓圓的鏡花水月裡。

他忘不掉。洛文鑫唯一的血脈慘死在他的面前,就好像十年前的一切又重新在他眼前燃燒。

狐裘蓋在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有些冷,臉色有些蒼白,只在臉頰處泛著微紅。

“將軍,早生歇息吧。”

可能是僕役難得休假喝的都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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