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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呦呦鹿鳴(二) (第1/2頁)

詩說,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慾望和野心不是一朝一夕就會被放大,是在無數個瞬間,也許只是窺見殿上的王冕多了一顆夜明珠的瞬間,野心瞬間膨脹在臣心之中,當臣心被擠佔的無處可佔之時,就演化成了不臣之心。

溫北君從來沒想過去造反或是追求更多的權力,他知道,自己只是元孝文這一朝的臣子,除非他搭上世子,不,如今已經不是世子,而是應該稱呼為太子元南的船。

否則,當世,甚至是以後沒有一個帝王會留給兒子一位年僅三十歲的三孤,侯爵之位,甚至在軍中還有威望的武將。

也許是突然閒下來了,也許是那一日實在是後怕,又或許,他只是單純想到了未來。

元南的一封信就直直的放在他的案上。

沒有什麼過多花哨的外裝,也沒有什麼寒暄之語,元南的字跡說不上漂亮,但是總讓溫北君感覺冷汗直流。

元南邀請他赴宴,還是元南的生辰宴。

元孝文畢竟已經年過四旬,倘若一日駕鶴西去,太子元南榮登大寶,那他這個前朝老臣又該何去何從?

溫北君記得元南向自己丟出的邀請,那一聲“師叔”,他擔不起。

他擔不起大魏太子的一聲師叔,更何況,大內權宦王貴就在他旁邊,王貴顯然是與太子不和,這已經是明面上的事了。

他不敢接元南的盛情,元孝文並不是什麼能容人的君主,如果元孝文知道已經算得上權勢滔天的溫北君與太子來往,又該做何感想?

君主可以容忍子嗣奪嫡,可以允許一個又一個的文臣站隊,但絕不會容忍一個手握兵權的武將站隊。

況且,他一不是東宮屬官,二不是太子嫡系,元南為什麼要邀請自己?

溫北君在府邸中來回踱步,心中的煩悶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來。他深知自己如今就像在走鋼絲,一步踏錯,便是粉身碎骨。

幾日後,溫北君稱病閉門謝客,對外宣稱舊傷復發,需臥床調養。實則是想避開這朝堂上的紛擾,尋得片刻安寧來思索對策。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侯爺,侯爺。”

邢正良還是在院中看那個破羅盤,翻來覆去的看。

溫北君看著興起,也坐在一旁看著,手裡端著一碟瓜子,抓起一顆,在嘴中一嗑,取出殼隨手丟到旁邊的碟中,聽見吳澤的話,也沒回頭,只是喝了口茶—依舊是他鐘愛的劣茶,咂咂嘴,道:“嚷什麼,有什麼事慢慢說,彆著急。”

吳澤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跑來的,手叉在腰間,但是絲毫沒有降低語速,“侯爺,太子殿下派了親信前來探望,如今,如今已在府門之外了!”

溫北君心中一沉,暗忖這太子果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他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整了整衣冠。

“吳澤,你先拖著,我畢竟是宣稱舊傷復發,我還是應該在病榻上好些,若是太子親信見到我這副模樣,轉告太子我溫北君安然無恙,豈不是欺君之罪?”

“哪裡有君,何來欺君?”一直在擺弄羅盤的邢正良接了句。

溫北君瞪了他一眼,“儲君也是君!”

吳澤點點頭,“侯爺放心,我拖著便是。”

魏庭之進來後,恭敬地行了禮,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說道,“侯爺,太子殿下聽聞您身體抱恙,心急如焚,特命小的前來探望,並送上這些滋補之物,望侯爺能早日康復。”

說罷,便示意身後的侍從將禮品一一呈上。

溫北君起身,微微拱手致謝,“有勞太子殿下掛心,臣惶恐,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禮品,大概只是些紅棗,乾薑之物,最好不過人參,品相也只是下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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