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帝看著這些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官員。
他的心裡在冷笑!
這些老狐狸,自然是看出來了,他不敢光明正大地對西昌王府下手。
林水汐的影響力太大,動了林水汐,那就是動了北趙國的救星,同動整個北趙國的百姓沒有區別。
所以,他們都處於一種觀望的心理。
在這些大臣心裡,只怕是想著,皇帝是誰並不重要,當誰的臣子,他們都是當臣子吧?
現在這種局勢,他要是遷怒於這些大臣們,可能會徹底將這些大臣推向西昌王府那邊。
這些大臣,跟隨著自己起家,每一個的背後,都發展出不小的家族實力和影響。
而且,這些大臣只是在勸和他和西昌王,並沒有說什麼不恰當的話,他想要生氣,也找不到理由。
靈帝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便揮了揮手,“召西昌王和長公主進宮!”
眾人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姍姍來遲的周玉嬌。
周玉嬌對著靈帝躬身行禮畢,靈帝看了一眼周玉嬌的身後,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擠出笑容來,開口問,“西昌王如何不來?”
周玉嬌面無表情地說,“我家王爺腿疾發作,正在接受府醫的治療,皇兄有事就說,沒事的話,臣妹得回去照顧我家王爺!”
蕭銘已經在蕭家的祠堂裡,面對著兩個兒子的牌位,一聲不吭地坐了三天。
這讓周玉嬌實在憂心。
這種時候,靈帝召見,就像是擔心她推託一般,半個時辰不到,連續來了三波催促的太監。
她看蕭銘就是呆呆坐在那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便先進宮來,看靈帝有什麼要說的了。
“西昌王腿疾發作了啊?”
靈帝故作關心地說,“需要朕派宮裡的御醫過去嗎?”
周玉嬌不耐煩起來,“皇兄,您召臣妹來這般的急,究竟有沒有事情?”
靈帝表情一滯,以往,周玉嬌對是畢恭畢敬的,從來沒有這種態度。
而且,他說話非常的客氣,可是,周玉嬌是裝都不裝了!
一旁的楚皇后忍不住開口說,“玉嬌啊,今天發生了一件大事,想必你是知道的。”
“大理寺卿張文舉,大逆不道,惡意汙衊陛下,膽敢全家出逃!”
周玉嬌愣了一下,這幾日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蕭銘身上,對外面的事情充耳不聞。
真不知道,張文舉那個書呆子,做出這樣的大事來。
她疑惑地說,“張文舉這人,我還算是瞭解的,性格倔強,認死理,他汙衊了皇兄什麼?”
靈帝眉頭皺緊,死死盯著周玉嬌,“你不知道?”
周玉嬌反而直視著靈帝,冷笑一聲,“臣妹一定要知道?”
靈帝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之色!
周玉嬌像是真不知道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不是周玉嬌主導的?
要不是西昌王府主導的,那還有誰幹這種事情?
真是敵國收買了張文舉乾的?
不可能!
張文舉必定是周玉嬌藏起來的。
靈帝手一抬,朱淮安示意一個小太監,一起將那張公告展開在周玉嬌面前。
周玉嬌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皇兄,張文舉大逆不道,您下旨抓他即可,找臣妹和我家王爺來,是何意思?”
楚皇后又忍不住開口說,“玉嬌啊,是這樣,陛下手底下有人看到,張文舉一家逃進了西北軍營!”
周玉嬌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你們懷疑是西昌王府做的?”
“玉嬌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