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說,“那就等著二皇兄了!”
周天安被護衛帶了下去。
周天仁趕緊躬身說,“父皇,您勿要動氣,這是三皇弟一時糊塗,可以審查清楚之後,讓他去與大皇兄一起誦經懺悔,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即可。”
靈帝的臉色,還是黑沉如同鍋底,絲毫沒有變化。
久久才說,“朕自然會查個清楚!”
他看向張文舉,強行壓下心底深處,對張文舉的嫌惡,開口說,“張大人能力非凡,能將安定王謀逆之事,調查得如此清楚,值得嘉獎。”
張文舉面容淡淡的,躬身說,“陛下,這是臣的職責所在!”
“好好好,職責所在,那朕就不給獎賞了,希望你繼續盡職盡責,替朕分憂!”
靈帝是一點都不想獎賞張文舉,就直接順著張文舉的話說了。
他看向周天仁,“既然安定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他就沒有資格來當北趙國的太子。”
“如此,能當北趙國太子的人,現在只有撫遠王了!”
無論如何,靈帝都想在今天就確定太子的人選!
現在只有周天仁有資格,那就宜早不宜遲,直接確定周天仁為太子,過幾日,審查過張文舉提供的證據後,再發出封太子的聖旨。
周天仁的嘴巴都因為笑容而咧了開來。
什麼叫躺著贏?
這就是躺著都能贏!
周天啟算什麼?
周天安算什麼?
還不是辛苦折騰,折騰到最後都比不過命運嗎?
他才是天命所歸!
他跪倒在地上,對著靈帝拜下。
“謝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信任,竭盡全力,為父皇分擔責任,跟父皇治國理政之道,以父皇的意志,將北趙國帶往繁華盛世!”
靈帝深吸一口氣,開口說,“好,那太子的人選,就這麼定下······”
“等等!”
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靈帝的話,所有人都看向說話之人,赫然是張文舉。
只聽得張文舉鏗鏘有力地說,“陛下,只怕撫遠王殿下,也沒有資格成為北趙國的儲君!”
這話,簡直是石破天驚,讓在場所有人又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張文舉!
什麼情況?
周天仁也沒有資格成為北趙國的儲君?
靈帝覺得好笑,“張文舉,要是連撫遠王都沒有資格成為北趙國的儲君,那還有誰能成為北趙國的儲君?”
張文舉一本正經地回答,“稟報陛下,臣並不知還有誰能成為北趙國的儲君,但是,撫遠王殿下,肯定是不配的。”
周天仁差點就氣笑了。
剛才,他心裡美滋滋的,極其感激張文舉,幫他把周天安給扳倒了。
等到他掌權之後,一定要好好地重用張文舉,以感謝他今日助自己上位。
還沒開心多久,張文舉竟然轉頭就把矛頭對準了他!
周天啟和周天安已不可能成為北趙國的新君,靈帝就剩他一個皇子了。
他沒有資格當儲君,那還有誰能當儲君?
這張文舉簡直就是在找死!
周天仁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笑著開口問,“張大人,你為何說本王沒有資格當儲君?”
靈帝沉聲說,“沒錯,張文舉,今天你一定要給朕一個滿意的說法,否則,朕絕不饒輕你!”
張文舉從衣袖之內,掏出一份奏摺,雙手舉著,對靈帝躬身說,“陛下,臣此次進宮,並不只是為了彈劾安定王殿下,也為了彈劾撫遠王殿下。”
什麼?
不止是為了彈劾安定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