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出現短暫的安靜。
只剩下四人咣咣的磕頭聲。
然而,磕了一會兒,幾人感覺腦門都磕破了,林水汐還是沒有開口。
要是再磕下去,只怕會出人命,便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向依然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林水汐。
發現林水汐正靜靜地看著他們,嘴角帶著一抹戲謔。
他們心裡紛紛咒罵林水汐!
這個女人的心腸真是太狠了,他們把頭都磕破了,她竟然還沒有下馬,也不主動喊停,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頭破血流,磕到死嗎?
以後要是還有機會,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活得比死還要痛苦。
“叮!負面情緒值+1!”
“叮!負面情緒值+1!”
······
林水汐檢視了一些負面情緒值產生的原因,竟然是對她的怨恨和詛咒,不自覺地笑了。
“你們在心裡罵我?”
林向東等人,表情一滯!
這個女人,眼睛是怎麼回事?
怎麼就這麼毒呢?
林向東的額頭都腫了,但是,還是再次磕下去。
“水汐啊,我們沒有罵你,我們是真心的知錯了,希望你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為了林家的香火傳承,原諒我們一次吧!”
陳婉儀的額頭也有些破皮了,這麼多百姓,這麼多人的眼睛注視之下,這場苦肉計要是不弄點真傢伙,很容易被人看穿的。
所以,他們一家人,從一開始就商量好了,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林水汐深受百姓愛戴,從鎮南王府出來,轉眼又嫁入西昌王府,還得到西昌王府如此看重,更是皇帝賜婚。
林水汐這一條大腿,只要再一次的抱緊了,那就是抱緊了潑天的富貴和權勢。
在北趙京城,不對,應該是在整個北趙國,他們一家子,想要橫著走,還是豎著走,都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剛才,林仁善用馬鞭抽打那些百姓,逼他們讓路,那些百姓聽到他們是林水汐的二叔一家,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婉儀的聲音裡,帶著一抹哭腔,“是啊,水汐,你將我們趕出家門,也不是我們犯了多大的過錯,就是因為你當時有了瘋病,想要把你關在屋裡,然後請醫治療。”
“我們事實上也是好意,就是做法暴力了一些,你不聽話,我們就想強行鎖你起來而已,你看看,我們都跪下給你磕頭了。”
“作為長輩,我們已經做到了極致,你就別再生氣,別再為那點小事,不讓我們回將軍府,繼續浪跡街頭了吧?”
“要是大家知道,我們作為你的長輩,被你逼得無家可歸,那不僅有損你的名聲,也有損西昌王府的名聲啊!”
林素素額頭也是腫了一個大包,淚如雨下,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哀哀出聲。
“水汐姐姐,你要相信我們,當時,你剛從鎮南王府出來,到處都有人說你受到刺激,已經瘋掉了,所以,我們才那個樣子對您,事實上,我們真沒有惡意啊。”
“讓我們回車騎將軍府吧,以後,我們一定低調做人,高調做事,將車騎將軍府發揚光大。”
沒有了車騎將軍府小姐的身份,她以後嫁人,都沒辦法入高門大戶了。
只要抱緊林水汐的大腿,她連皇子都有資格嫁!
林水汐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連求原諒都不誠實,明明是看我離開鎮南王府,以為我失勢了,要將我關起來虐待,卻說成是為我治病!”
“就憑這一點,你們就一點都不值得原諒!”
林向東一急,“水汐,那你真誤會了,我們是想給你治病,畢竟,是你讓我們當車騎將軍府主人的,我們又豈是恩將仇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