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而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領頭清點文書,歸類入庫的小吏,就這樣進入了這間屋子。
畢竟對於外面院子的佈置,如此的講究,並且擁有眾多的花卉,角落裡都栽好了梅樹,並且還打了口井,這些可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寵愛就能擁有的,必然是自身的家底豐厚才有如此的修養。
只是現在,這些都便宜了他們,也不知道能從裡面刮多少油水下來,所以聽到裡面的叫喊聲還以為是因為分贓鬧起的爭端,正想橫插一腳自己多得幾分錢財,所以揣著本子就進來了。
可偏偏看著這早就已經被搬空的屋子,眉眼抽搐,才終於落到了那在地上依舊打滾痛哭的老婦人身上,對方穿著的粗布麻衣,顯然是平常幹著粗活才會帶著的短打,可偏偏那雙手卻細膩的過分,和自己這個平常舞文弄墨的相比,都要溫潤。
顯然這些似乎都是偽裝,小史看著旁邊面孔生疏,卻因為要排很快就辨認出,是自己同事底下所帶著的徒弟後,自然而然地昂起脖子透露出了股傲慢,吩咐道:“怎麼回事。”
“抓到一個逃奴,正想帶到前院去認認臉,可像是犯了什麼頑疾,捂著肚子直喊痛。”樺茸聽到這話解釋道,小吏盯了對方半晌,確定不會撒謊後,才慢悠悠的走到了那繼續在地上打滾的老婦人旁邊,彎下腰正想仔細探查。
可偏偏對方身手靈敏的很,完全近不了身,哪怕似乎神色有些蒼白,身上出了汗,並且髮絲雜亂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丟盡了面子,可這副樣子並不像所謂的病入膏肓啊,顯然健康的很。
“我來給她好好治治,把你的配刀拿來。”小吏看著那小子,樺茸有些猶豫地摸向了腰腹,那裡正藏著一把暗刀,對於這突然上來的傢伙就這樣問自己要武器的情況下,內心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每個人就這麼一把,自己平常可寶貝得很。
“快點。”在小吏的催促下,那小子最終還是將隱藏的武器抽了出來,將刀柄對準了對方,而在接過後。
他,直接開啟刀鞘,毫不客氣就得對著花婆子的眼睛就刺了下去,只見那身軀靈敏的躲了過去,心有餘悸的看著這個面無表情有著鬍鬚的男人。
對方將刀鞘重新插了回去,並且還給了旁邊的小徒弟,皺了皺眉不悅的開口道:“這不就治好了嗎?帶走。”
“謝謝長吏。”樺茸見狀抱手行禮,然後拎著老婆子的領子,運氣直接高跳而起,跨過了院門,最開始沒什麼事的花婆子。
在看到自己往天上飛去的場景,整個人驚慌失措的臉都白了,先前落下來費力的汗珠,現在嘩嘩的凝結為了冷汗,整個人兩眼一歪,就這樣昏了過去。
小吏在看到對方走後,捧著書一邊記錄著剩下的東西,一邊摸索著這個房間是否有其他的暗格,僅從外的佈局來看,裡面必然藏著一間小室,可偏偏他從裡面看了半晌,又從外面轉了圈後,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個路口。
他在確定自己什麼都搜尋不到的情況下,便轉頭離去,卻並不是死心,反而決定找找自己的老友,對方羅盤可就厲害了,這些小門小道還瞞不過那人的眼。
“姐姐!”一聲悲切的聲音在後宮中響起,18位拿著自己先樂之器,鼓瑟吹笙的女子們,在來人的動作下,停止了最開始的演奏。
漫天飛雪飄流而下的絲紗,緩緩地降落在了地上,在眾人放下自己的東西,安坐好在自己的位置下。
朝四周望去,這蓮花臺坐落於高位,自然能夠看到身著狼狽的女子,跌跌撞撞的奔向的這裡,外部守衛的人不知道是眼聾了還是耳盲了,竟由著對方走了進來,沒有半分的阻攔。
而對方抬眼俯視,在沖天而下的日照隱蔽者高臺上的人,顯然看不真切,只能一聲又一聲的急切喊著,聽著嘈雜的聲音,周圍的人面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