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馬伕就知道不能善了,於是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銀垛子,狀似無意的嘆息道:“就幫兄弟我這個忙,畢竟逢年到頭還是同家拜個年。”
“行了,說吧。”狗娃子嘆息的開口,聽到這話顯然說到了軟肋,畢竟同一個莊子幹活,基本上都是同一個姓的村裡出來的,平常馬劉東這個人也不會做出其他什麼大事,自然都是小問題。
“好好好,夠義氣,回頭請你喝酒。”說著那銀垛子剛想拿回去,卻被柱子攔了下來,手中的豆子都來不及放回籃裡,就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傢伙開口道。
“怎麼求人辦事就給一半呢。”他對於狗娃子性格軟的緣故,基本上哄幾句就好了,可偏偏柱子卻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自然能得多少就得出多少了。
“好好好。”馬伕只得把那個銀垛子拿出去,眼睜睜的看著落入了柱子的袖子裡,看著對方用牙咬一下確定真偽,本就沒豆大小的東西,再這麼一剪葉的情況下變得更加點了。
可還是把他心疼的不行,終於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開始說自己想要辦的事情:“今日我們莊子裡不是來了兩位主僕嘛。”
“唉!你這訊息還不靈啊。”柱子有些意外的打斷了他的話,在看到對方瞪大著眼顯然氣不過的模樣下,才慢悠悠的說道:“明明來的是兩對主僕。”
“兩對?我那馬廄的屋裡,似乎也住不下那麼多人啊。”顯然被指派的院子只有那裡,馬伕也沒想到另外一車人竟然會遲到那麼久,並且完美的與自己錯過,所以什麼都沒看到,也就大門這邊看守的傢伙們都見著了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那位,和城裡的那位,還動著火呢,怎麼可能把那裡移過來的孩子好好照顧,所以自然就來吃些骨頭。”柱子說的頭頭是道,擠眉弄眼的瞧著另外兩個傢伙,彷彿就他一個聰明人似的。
“你的意思是,姨姥姥準備。”馬伕抬手嚥了口唾沫,又重新在自己的脖頸上一劃,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卻很快引起了另外兩個人的注視,緩緩地撲哧一聲笑了。
“你怎的,這樣想。”柱子看著馬伕,平常傲氣十足又欺軟怕硬,但到底也算是做不了惡事的慫貨,卻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平常那些斤斤量量難道都只是偽裝嗎。
“你可不知,今日我不過就是去指點了幾句,嘿你知道嗎,那他們家的主子還是個練家子,反倒更應該幹事的童子卻沒什麼功夫。”馬伕擼起了袖子,露出了之前被掰過去,手臂上留下清晰指印的情況,而另外兩兄弟在注視過後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知道馬伕雖然平常不幹農活,但喂草,牽馬溜達,沒有點手勁可是駕馭不了那倆活祖宗,更別說那一車又一車需要借用馬匹,才能拖得動的車。
可偏偏這樣身強力壯的男子,卻敗在了城中那些讀書的小白臉下,可真是令人唏噓。
“你那是什麼眼神,若非不是一時大意,我真會被那小子拿捏。”馬伕對於通鋪兩兄弟的眼神,顯然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氣急敗壞的開口想要給自己挽回點尊嚴,可兩人都是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顯然都不相信他的實力了。
“既然如此,你莫非不是想讓我們兩兄弟就幫你搭把手,把場子找回來。”柱子峰迴路轉的重新提到點上,卻見眼前的馬伕毫不猶豫的點頭,一時間他突然覺得懷中銀垛子有些燙手,笑了兩聲,就抬手準備從懷裡重新掏出來。
可眼前的馬伕卻按住了他的手,在那爽朗的笑聲赫然而止,雙方你看我我看你的尷尬加持下,之前彪悍的馬伕,在這一刻卻忍不住委屈的嘆息。
“唉,如果是嫌銀子少的話,我這還有些,作為兄弟不至於連這點薄面都不幫吧。”馬伕情真意切的開口,只有眼前的柱子冷了臉色,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之前收下的那個銀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