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天矇矇亮的情況下,耿誹根本就沒睡多久,就已經到了要去書房集合的時間,因為他先前沒有吩咐丫鬟甚至是木頭,自然也不會有人叫他起來。
所以當李夫子來到學堂中,瞪著眼睛鬍鬚都翹了起來,顯然十分的生氣看著,只有兩個學生的情況下。
要知道另外塞進一個學生,可是要下拜帖,等自己真正點口後,才可以到自己的學堂,今日也不過是著個相,沒想到竟然遲到了。
要知道自己雖然在朝堂上並沒有多大的官職,前些日子又因為帝王對於權柄改著,從翰林院中退了出去 ,對於每月本就那一點死去的銀子,接些抄書粘帖的活計和妻子一起補貼家用都是常態。
雖然愁生計,可並不代表自己並不是沒有骨氣的,僅如此不尊師長,這學不教也罷。
“哼,無知小兒,殃知非輕。”李夫子說完這句話後,底下本該和君還願一起溫書的惟惗只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嚴重了。
但顯然對於他們這些沒有考取公民的人來講,也只有旁邊這個平日裡鬥鳥玩蛐的孩子,有直面對方的機會,自己再覺得怎麼嚴重,也只能閉著嘴。
而李夫子在耍完痛快後,便翻出了卷軸,要講新的篇章,只對於難得開始看了一下昨天佈置文章的君還願再次低下了頭,顯然沒有自己聽得懂的,就不難為自己了。
所以直接整個人搖頭晃腦的像是在聽老師講課,但實際上也不知道神遊到哪去了,而惟惗聽著李夫子的教學,也僅僅是一知半解,畢竟大多數就是讓他們背書文章,學會四出五經,然後再開始逐步解易,真正的瞭解其中的道理 。
而對方也是在察覺到,真正的主子不願聽課的情況下,開始糊弄的教學,只讓這個院子裡傳出朗朗地讀書聲,似乎在認真的學習一般,但實際上還不如聽曲,更有格調。
並非外面沒有什麼識字的書院願意收這群孩子,只是因為族學不入的道理,為保證顏面,就只能請夫子來家中緩和這段關係 ,甚至是掩蓋內部的齷齪。
為了找到這樣的人選,可是煞費苦心,畢竟他們號稱自己是天子門生,並不願意到所謂的世家中教學,頂多成為門客後,傾囊相助。
可朝堂中本就忌憚君家的關係,更別說,被厭棄的花家的子女最終也是落入了他們家裡,這更是讓彈奏的力度加大。
畢竟他們的家族,靠著之前父輩祖輩所留下來的功績,支撐著,但內部在沒有頂頭人的情況下,誰都可以來踩一腳的狀態。
自然,作為想要排擠末流之輩的世家們,找到了機會要將這個本就新進來的逐系,採出去,哪怕平時著急宴會,甚至是將族中適齡的女兒,教導的溫婉可人,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已經逐步,落入寒門的境地,而作為族長的君拓木,也並不是沒有察覺到這些,可偏偏他無從下手,畢竟族中真的沒有拿的出手,接過自己父親權柄的人選。
將本就不怎麼大的兵符,放在自己弟弟那個遊手好閒的浪蕩子身上,恐怕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並且他因為無法有自己的孩子,也指望自己的弟弟多生幾個。
可偏偏對方寧願選擇在外面抱,也不願意讓院中的軟香溫玉的房中多宿幾晚,這讓作為大哥的他,頭疼的同時,為了支撐家業。
不得不,開始經營外面的生意,最開始的他們要步入所謂的世家,可是十分嫌棄這些生意,覺得已經是上谷之流,這些不能入眼。
現在為了吃口飽飯,並且支撐起開銷, 甚至是臉面,又不得不走起了曾經小時候的營生,必竟自己的母親就是商戶之女,而父親曾經也不過是從一個底部的愣頭青,一步一步的從小兵到伙伕,甚至是房長。
在戰亂年間,作為大哥的自己為了照顧小妹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