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家主子厲害了吧。”小秋子見狀洋洋得意起來,殊不知領路的婆子根本沒走遠,在將那對主僕領到房門前後,便去拿了一些置辦的被子。
可偏偏因為大門是開著的緣故,所以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臉色瞬間一變,趕忙去找姨奶奶了,對比於新來的少爺和老夥計,心偏向哪處可想而知。
而哪怕緊趕慢趕,耿誹也是到了這個莊子裡,對於之前大包小包的丟在門口,就無人置管的情況來看,之前那對主僕的行李,也只是讓一個老農暫時照看。
可偏偏耿誹卻能昂首挺胸地,指揮著車伕,和旁邊陪臉笑著的小廝,搬著手上的東西,進入了大門。
本來開的是一側門,只是不願,於是待在馬車中不動彈,偏偏其他人也不敢催促,最終看門的長工沒了法子,畢竟自己下午還要動工,怎麼可能一直待在門口。
所以只能匆匆推開了大門,招呼著人趕緊進去,而小廝顯然也發現,這孩子並不是一個可以拿捏的主,哪怕只是一個其他人口中的義子,但對方的來歷在查詢不明的情況下,卻已經往皇親國戚的方向想了。
畢竟,這麼大排場,如此周身的氣度也就只有那裡的地方能夠養出來,來到他們君家還真的是委屈了。
而耿誹杏手庭步的走在了前方,因為走標準的是四方,所以看起來十分有氣勢,對於幾個老婆子和小丫鬟的到來,也如同主人般點了點頭,就繼續向前走著,欣賞著周邊的佈局,似乎十分滿意一般。
“站住!”而在這裡成為土地主的姨姥姥,哪怕城中站不住腳,可在這裡卻是頂天般的存在,所以手下關係好的婆子,帶著一點親緣的小丫鬟,自然也都是端著主人的架子。
看著如此狂傲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喝止,見對方不理自己的模樣,她的神色僵硬起來,臉上的褶子都皺成了花,顯然十分的惱怒:“是哪家的孩子,竟如此的不識禮數,家裡的大人沒教過你嗎?”
“我當是誰呢。”耿誹抱著手,抬眸打量著對方的穿著,最終不屑的撇頭,輕笑的開口。
“不過就是個沒名的老婆子,竟到我面前撒野,家中長輩是否教導,還不配過問。”
“你你你!”聽到這話的婆子,整個人氣炸了,她抬手指著對方,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氣急的捂著胸口像是受了驚一般,整個人的身體往後緩緩倒下。
背後的小丫鬟焦急地攙扶著,一個勁兒的喊著姥姥,像是真的有血緣關係的孫女,擔憂安慰。
“來這裡撒野,這一個兩個的,可都不知天高地厚了。”而姨姥姥剛聽到自己平常貼身伺候的婆子,詠梅的講述,正要去瞧瞧,那個在馬廄搗亂的小子,可半路卻見到了這幕,眉毛一挑,顯然動了火氣。
這些被送到莊子裡來的,還端著曾經的架子呢?要知道,自己可是跟城裡那個最不對付了,這些掛名的孫子孫女,也必然要好好的招待招待。
“去,把他的手給我折了。”姨姥姥輕飄飄的一句話,旁邊的婆子便得到了指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幾個長工的旁邊,在一陣小聲的搗鼓下,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手持長棍來到了耿誹的面前。
對於這樣的局面,剛才在旁邊看好戲的小廝都有些匆忙的站不住腳,左顧右瞧確定無人上前過來阻攔幫助的情況下,將東西放在耿誹身邊後,就匆忙地來到了一旁的側門。
而對於被常年幹苦力的長工包圍,耿誹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可偏偏強龍也壓不倒地頭蛇,不過幾眼就把幾人之間的權力關係看得清清楚楚,他勾了勾唇角,像是在笑。
但這一幕,對於姨姥姥來講,無異於是最挑釁的,畢竟像這樣的小輩,都只是強末之弓了,根本成不了氣候,可偏偏不知道安生的活著,非要在這彰顯自己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