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太平盛世的穩固基礎下,開頭都是最難的,他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所以乾脆在對方做出成果卻不顯著的情況下,用一個清君側的名義,進行反鋪而是最好的。
醫仙谷一直打著這個想法,也算是多了份監督的作用,所以無人想動他們,對於最開始既定的平原收腹,寄存於之前對天族魔族俯首稱臣的遺留下來的宮殿時,省了不少作用。
而由於建造的圖紙並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所以宮殿內的隱患一直很多,誰都知道現在的這個新人皇,是人族最大的殺器,也是最後的命脈,所有人都觀望著,卻無人會率先出手除非有一定的把握。
所以這些人一直偏向於,內部先亂,這就導致交友擴散的情況越來越多,送禮越來越頻繁,因為時代的更替,哪怕人皇還未變,但朝中早就已經不是曾經的樣貌。
在家中的勢力增加,讓從小錦衣玉食哪怕遭受一件所謂的磨難作為鍛鍊的小輩,內心都有了無與倫比的傲氣,對於和藹可親的王,對於日益增加的財產和禮物,和那始終不肯開放大戰沒有小鬥不斷的關竅。
對於某些事情,人心可畏。
武將的後人,也逐漸的從之艱險的戰役之間學會了拳腳功夫,文臣的子輩,也從氣吞山河前進的志氣盪漾,歸為了吟詩弄畫的風流灑脫。
但這些,沒有人能夠看清,哪怕知道也只能眼睜睜地追隨的洪流而去,作為其中微小的蜉蝣,根本撼不動這奔騰長河之中的一朵水花,總有更高的世界凝望著這一切,似乎想要當閉合完全,才能得到最後的結果。
可,瞬息萬變的永遠是靈魂,念想,意識。
妖族的皇從母樹中醒來,旁邊本該為天敵的兔子,現在卻乖巧柔順的伸展著自己的腰肢,用那雙通紅的眼,望著眼前剛剛甦醒的存在。
對方自認為強壯的,樹枝與軀幹再緩緩收回去後,總算露出了一張臉,但五官卻是分散與扭曲的,畢竟在力量法則的面前,所有的美醜,都是以自身的實力作為排序。
而,哪怕眼前的兔子十分克制,這顆草木的能力,對方似乎就只是食譜上的一道菜,但現在確實自己被吃。
“好久沒睡那麼舒服了。”樹木伸展著枝椏,對於眼前乖乖伏著的兔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裸露出來的大白牙,但對於這樣的注視,眼前的存在卻羞澀的通紅耳朵,沒有絲毫的恐懼。
“野寶,我不是說過,醜陋的東西要好好藏起來嗎。”妖皇輕輕的開口,望著對方瞬間褪去顏色的臉,內心的情緒終於波動了幾分,但卻沒有絲毫的愉悅,只是對臣服自己的子民一種平常的問候。
“對不起。”野寶在對方主動伸過來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反射出來的牙齒,下意識用爪子捂住了,趕忙道歉,只希望對方不要生氣。
畢竟自己只是普通的兔子,自己的爹孃生一窩就有七八隻,在剛剛開了靈智的情況下就送了過來用來賞玩,在一輪又一輪的篩選中好不容易落了他們妖皇的眼,可不能因為自己肚子餓的緣故,而毀了一切。
“奴,錯了,請皇息怒。”兔子將頭磕在了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地面,似乎在這木板的縫隙之間,能看到求生的希望,可偏偏那不斷遊離的樹葉眼睛,卻悄悄的遊離而下與他對視。
剎那間,小兔子嚇哭了,他是真的很害怕,卻在這時一雙大手將它抱起,囂張的笑意驚動了四周的樹林,無論是兵還是將都順從的應和著他們皇的笑聲,將這個動靜傳到靈界的各個角落。
“真是可愛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在修煉了千萬年後,才終於分得清喜怒哀樂的情緒,從最開始的抽絲剝繭之中學會了單獨分離而自成為主的他,對於僅僅是自己似乎有生氣的意向,就嚇哭了的存在。
哪怕他們同為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