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就傷了我的心了,小兔子。”畫皮鬼側身躲過了對方的拳風,那一記直直飛射過來的髮簪,直接插到了房樑上,入瓦三分,叫那翡翠的裝飾都震了下來,落到了腳毯上。
“還以為今天那麼大動靜,你會沉住氣,但誰人不知,這顆心已經偏向了外面,怎麼不焦慮呢?”畫皮鬼如同蛇般,整個身體隨意拉長,繞了月起銘一圈,她看著眼前人明顯的慍怒,卻偏偏無可奈何的樣子下,著實歡喜。
“跟我走吧,小兔子,這頂上的皇帝懷疑這懷疑那,哪怕對你現在還有幾分喜歡,到時候一個念頭就要你的項上頭顱,有幾個腦袋夠他砍的呢?”畫皮鬼循循善誘的開口,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副皮囊,要不是當初大陣開的匆忙,自己顯然也不會留在這裡。
“他只是一時衝動。”月起銘閉了閉眼,哪怕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卻還是選擇堅定地站在了他歡喜的少年郎旁邊,畢竟這些都是那人的身不由己,本來的仁政並非不可取,只是倆人的價值觀遲遲無法達到一處罷了。
“衝動?你可知,我在外面可都望到了什麼,那君家上下65口人,包括但凡沾親帶故的街邊擺攤小郎都沒放過,統統押往了刑場,聖旨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回頭的地步,卻真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畫皮鬼抬起那血紅的指甲,撫摸著眼前兔子幻化成人,卻依舊比較茂密的面上白毛,似乎有些愛不釋手的觸碰著那溫熱的臉蛋。
“夠了!”月起銘抬起袖子想要將對方甩開,可偏偏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她本身就是鬼了,只是因為自己的愛美鑽研,才得了畫皮的能力。
眼前傢伙,哪怕利用法術都奈何不了幾分,更別說現在輕飄飄的揮手了,很快就被拽住了月腕。
“那個不解風情男人究竟哪裡好,我來當你的解語花不行嗎?何必再苦苦壓抑呢?”畫皮鬼將臉湊到對方的手腕處,一點一點的靠近那淡色的薄唇,明明看面相是如此重欲的傢伙,可偏偏為了那個皇帝,隱忍至今。
“滾!”沖天而起的靈力,打出了漂亮的弧度,直接將眼前類似於蛇般的人形鬼怪斬斷了,畫皮鬼不甘心的重新回了簾子,可下秒,連同整個架子都一同被轟出了這個殿中。
月起銘看著手背上的白毛,皺了皺眉,穩固住身形再次壓抑了回去,而殿內的動靜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很快眼觀鼻,鼻觀心的去稟報皇帝。
畢竟他們已經忌憚這個娘娘很久了,今天那麼大的變化,又有誰沒有察覺,莫非和那君家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聯絡,才導致皇帝至此監視,現在顯然只是一個開始,這裡的爬蟲也得好好清理清理了。
只不過,他們現在想稟報顯然也見不到人,執政殿內對於已經半死不活的君還願,對方拼盡全力最終還是造就了一樣的結果,十分不甘心的瞪著上位坐著的傢伙。
說什麼給三月的時間,哪怕自己緊急做出了應對,卻還是得了一個這樣的下場,之前小心翼翼的活著辦事,哪怕喜歡那人卻始終不敢做出半分的逾矩,現在他家的人都被頂頭的皇帝給逼死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哪怕悲痛萬分,可落在他人的手裡,還是忍不住軟下了語氣,似乎只為祈求得到個答案,心中的恨意讓那雙眼神變得十分兇狠,怎麼看都不像是問。
“我不是說過,靈界的東西,不要帶到這裡嗎。”準備送自己曾經,最看好侄兒的最後一幕,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只不過聽到這話,君梧桐直接笑了起來。
作為曾經他最看好的繼任者,現在卻面目猙獰地注視著自己,恨不得生啃血肉的模樣,還真是可怕,更多的是悲涼。
“鳳棲梧桐,本以為你會走上更好的道路,成為我左膀右臂的繼任者。”在不想浪費對方的天賦甚至是周天靈力的情況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