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四在那密道里怎麼找出口,在另一邊的大東家已經看到這個人了,那被符文纏繞的眼眸不過是瞥眼的瞬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個。”他輕抿茶水,內心的思索有些擔憂,這幾年來的占星一脈,除了被皇族眷顧的差不多都走到了末路。
而他們衰敗的最基本原因,就是已經看不清命線了,莫非自己改變思路的旁門左道直接犯了師門賭忌,恐怕他們這門忘命星眼,早就已經絕脈了。
但現在也差不多,自己因為犯忌不能傳授,現在師門裡都是靠他錢財養著混吃等死的人,他們也犯了得果不連因的忌。
“主子。”旁邊一個即便是白天卻依舊穿著夜行衣的人,恭敬的將手上的信端起 開口提示道。
哪怕不用說,這個賭場的最後莊家,也知道那些人是想讓自己看看這個天煞孤星的命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畢竟哪怕人的命再怎麼變,也不可能變化的那麼大。
“去把那小子領過來。”他將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放,抬手將臉上的符文拿起,露出了那雙灰白色的眸子,沒有任何光亮的轉溜了兩下,很快便可繼續視物了。
“諾。”下屬恭敬行禮,很快便產生消失在了這個房間,四周的佈局在這位主人的手 指微動下再次改變,他也很好奇,天煞孤星是怎麼逃出這個命定的網盤。
就這樣之前還在牆壁上摸索到底的小四,聽到了之前被緊鎖的大門開啟的聲音,他有些激動的轉身往回跑去,看到了一個碩大的人影,對方一身夜行衣將手中的東西拋下,聲音冷清的開口道。
“將這個吃了,然後我會帶你去的。”
聽到這話的小四將之前遮光的手放下,握緊了拳頭,但很快還是順從的,將那已經沾了灰的白藥丸撿起,塞入口中嚥下。
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開始修煉,和對方硬碰硬的下場,恐怕也沒什麼好果子的吃。現在恐怕是對面的人滿意了,過來派人接自己,這個地道恐怕真的沒什麼特別。
很快一股眩暈上頭,他有些無力的趴在了臺階上,在眼睛固執的掙扎,像是要再多看到一些細節的狀況下,陷入了昏睡。
而那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也是上前拎住了對方脖頸處的衣服,確定這個孩子沒有半分修為。因為如果是修煉過的話,便不會是昏睡了。
接下來他將這個孩子一隻手托住,另一隻手飛快的將蓋子蓋好,還有將凳子之類的東西移回原位,在地面上輕輕一點,便飛昇來到了荷塘。
整個人運功懸浮在了水面,在聽到確定放心的兩聲蛙叫後,才繼續開始奔跑,最終將主子要的人物送到了那個神秘的房間。
而對方睜著的那雙灰白的眼眸,平靜的看著被放在軟墊上的孩子,孩子的年歲還是太輕,那一顆的藥效夠他昏睡一天了,只不過也方便自己找到那些改變的點了。
“放到爐子裡去。”他拿起茶碗輕輕的吹了兩下,上好的茶湯透露出了金黃的色澤,飲入口中。
“諾。”穿著夜行衣的那人將那小孩子拎起,放在了旁邊,一年四季都沒有斷過爐火的大鼎,裡面強烈的溫度要不是靠著這個河堂的不斷加水,恐怕還真的壓不住。
強烈的高溫,讓鼎裡的水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泡,如果正常人下去的情況下,不是沒被煮熟的情況下也要被脫層皮。
可,偏偏這孩子的命格特殊,這種東西殺不了他。隨著男子的手一鬆,那個孩子就落入了水中,底下的爐火依舊燒著,像是要煮鍋肉湯。
“下去吧。”他終於停下了飲茶,看了那個侍從一眼,對方在行禮過後瞬間往外退去,確定沒有任何外人後,轉動指尖又是一個房間佈局的改變。
旁邊那咕嚕咕嚕燒著的鼎,溢位了大量的血水,裡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