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個村子早就已經荒廢了許久,村裡的青壯年因為旱災而鬧饑荒,反抗不過那些吃肉喝酒的魔族,去打仗奔向的各處,現在城中是他們人族的皇,可偏偏,曾經的孩子們就沒有歸家的。
王婆子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在村子裡的人逐漸走光了的情況下,曾經荒蕪乾旱的土地中,縫隙邊角的野草都沒有人搶奪,破敗的井口自出了花朵,她依靠吃著這些,自給自足。
“娃子,來歇歇吧。”雖然不知,究竟是誰讓這麼小個孩子,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口,對於頭暈眼花,基本上天色一暗就什麼都看不到的王婆婆,也是樁喜事,畢竟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她手中拿著一個破舊的陶碗,裡面承裝著雨水,這種東西顯然都不會出現在君還願的眼前,見識的都是花麗錦繡。
吃的,喝的,一樁樁一件件,必然都是精細著的,像是平常人家養著個大姑娘。
可偏偏,他所承載的,不僅僅是文采,更多的是人情世故,見狀也沒有任何的嫌棄。
笑盈盈的對著眼前的婆婆說謝,自己剛好也渴了,便停下了手中的豆子,接過破碗移到那沒有豁口的邊上,喝了一嘴。
在清脆的咕嘟聲後,君還願將碗放下,本想摸出一塊手帕卻發現沒帶,拿袖子擦了擦嘴,依舊是笑盈盈的望著那個王婆婆,剛想說些什麼。
卻看到,對方咚的一聲倒了下去,他整個人嚇壞了,急忙上前想要攙扶,可偏偏 自己的肩膀上也像是突然被壓上了東西,在不肯屈服的力挺身體下,額頭上溢位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看著根本沒有什麼不對的情況下,眼中全是焦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胸口懸掛著的玉墜子發出了暖光,形成的保護讓其猛然一鬆,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真的什麼都沒有。
“婆婆,沒事吧。”君還願見狀,趕緊去攙扶王婆婆,對於那洗的發白發僵的衣裳,他不過手剛剛一用力想把對方拉起,便看到上面緊繃的線條開始崩壞,露出裡面如同樹皮般的面板。
王婆婆緊閉著眼睛,像是突發了什麼急症,對於來到這裡,根本還不瞭解的君還願,只能進屋翻找,希望能拿出些有用的東西,可偏偏裡面除了一張土炕以外,就只是鍋碗瓢盆。
那沒有吃乾淨的陶瓷碗中,盛放著的也不知是多久之前的野菜,幹黑的貼在了碗底,像是塗上去的繪花。
他端起來看了半晌,始終無法找到對方平時吃的藥,這個屋子裡實在太空了,也不知道王婆婆,平常究竟是怎麼生活著的,竟然到如此的地步。
他有些好奇,花婆子口中外祖家會來接自己的話,是否是真的了,畢竟就磕過一次頭的地方,怎麼可能會管自己一輩子。
更大的安排,顯然也只不過是讓自己陪伴著眼前孤苦的老婆子,在沒孩子的情況下會傾注所有,認對方做奶奶,哪怕生活苦一點,卻能好好的成為這個村子裡面,新生的小孩。
他這麼想著,最終拿起了炕上,像是被子般的粗布,裡面縫製填充棉絮很薄, 邊角處的針線也早已鬆開了大片的縫隙,輕易的就看到了白絲,更是用草線大步大步的封鎖。
顯然這王婆婆想過彌補一下,卻有些無能為力,畢竟能用到的東西很少。
在拿著這塊被子走向外面,將那個瘦弱的老人包裹後,調整對方的座椅,讓其慢慢地躺了下來,在做完這些的情況下,平常只是給糕點進行疊疊,為樂趣的君還願,很快累的滿頭大汗。
他抹了把額頭,撣了撣袖子,坐在院子中繼續剝著手上的豆子,對於皮大肉小的東西,費的心思可不是一點兩點,在處理完那堆東西后,肚子很快餓了。
便開始在院中踱步,希望尋找一些能吃的東西,對於遠處傳出來的渺渺炊煙,顯然別人家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