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圍人察覺到君梧桐的暴起,手中的武器更是往對方身上招呼,準備強行壓制下去,以防對方逃脫這院落的情況中,卻見對方緊緊的抱起了自己的妻,不對應該說是妾。
哪怕作為填房,也必然是從外面正兒八經的八抬大轎,先下聘後德禮,在大門坐著轎子迎進,見過長輩的敬茶,才算是真正的妻。
君梧桐抱著手中脆弱的人,硬生生接下了那些朝自己身上招呼的東西,一口血湧入喉中,帶來了腥味,卻深深地嚥下。
喉間醞釀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哪怕他深愛著手中懷抱著的人,卻僅僅為了家中的安寧,哪怕給予了對方高堂的身份,卻是嬉鬧的動作下,帶來了一份玩趣的色彩,沒有人正眼的瞧著。
但在更多人的眼中,也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哪怕尋花問柳是假又如何呢?可納妾是真的,不學無術是假的又如何呢?可引入朝堂卻沒有一官半職,傾盡半生,得個抄家滿門。
他該信誰?連自己都信不得,真是太可笑了,像是真的領略到了世家子弟中的浪蕩何在?僅僅是貪歡戀起一杯酒,都成了附庸風雅的作結。
“對不起你。”君梧桐喃喃的開口,將自己的面部埋入對方的頸部,想要溫暖分毫,可偏偏身軀已冰涼,懷中的孩子哪怕長得似乎有五六歲的模樣,可卻是剛出生的。
她哪知什麼生死離別,只知道自己餓了,要母親。
“究竟是什麼,是什麼?如此遭難於我君家。”君大爺披頭散髮的在地上攀爬著,故作瘋魔的想往門口去,可偏偏看到前方那攆著地板的腳步,就知道這招根本行不通,他對著天無助的喊著,像是發洩自己的冤枉希望能夠開眼,可無人看這副做戲的態度。
“大爺!二爺!”後院的女眷,自小衣不果腹,深知要找個好夫婿就僅僅是她們所有的想法。
剛剛培養起來的世家貴女,或許還有自己的矜持,可偏偏院中的小妾卻早就已經開始哭天搶地,只希望頂樑柱能夠發揮點作用,可偏偏兩個似乎都不成了氣,自然沒了主心骨,只能一個勁兒地哭喊著。
“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閉嘴!”面對狼狽的一幕,深居後堂的老佛爺,握著手中的權杖重重地往地上敲,在她這句話下,總算少了些抽泣,可偏偏兩個兒子卻如同喪家之犬般作繭自縛,她除了心中嘆氣之外,就是越發嚴肅的面容。
她邁著步子,在周圍人驅趕卻不敢靠近的情況下,鎮定自若地走進了前院,想要邁向大門,可在前方卻被人攔下,自顧自的走著,就看到了那橫在面前的刀刃。
“老婆子,你不能進去。”兩個沒什麼品級的小將,眯著眼看著老人家,要不是上頭命令還沒有得一個斬殺,他們早就大打出手了,像這樣的反賊,也不知道留個什麼勁。
“呵,這句老婆子我可擔待不起,不知當今聖上還認不認一聲兄嫂!”作為母親,哪怕現在說這話有點太不要臉,可還是得站了出來才能保全一雙兒女的性命,否則她基業半生所投入的心血就如此的毀在面前,實在是不甘心。
“反賊誅九族都不為過,可偏偏仁善,就誅了你們六族。”旁邊小將面無表情的開口道,而這話落入老佛爺的耳中,她總算知道自己家為何遭受如此厄難了,可哪怕遠離朝堂,在後院吃齋唸佛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直接抄家,這根本不像是為罪誅裁,更像是卸磨殺驢,他玄華究竟有什麼資格,來到他們君家,又有什麼資格,扣下這頂帽子。
“我要見聖上!”老佛爺大步的向前走去,也不管那刀刃是否會戳破她那細嫩的喉管,自顧自的向前邁步,手中枯木做成的權杖像是定海神針般,緊握著。
而就在對方不斷向前走著,直直要跨過門檻的情況下,守在兩邊的小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