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收完所有的資訊後,耿誹皺了皺眉頭。在一旁觀察的小四以為他噎著了,主動替他拍了拍後背。
耿誹反應過來,開口道:“我沒事。”
見他沒有咳嗽之類的反應,小四也安心了。他一口咬下了手上剩下的糯米渣渣,仔細的拍了拍手打灰。便進廟裡了,耿誹知道他去打水了。
趁這一會兒時間,他該思考計劃一下之後該怎麼辦。剛剛接收完的記憶,讓她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簡單,竟然有修仙。那剛剛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還有之前那幾個小破孩打他囂張的話更是印證了。
“三兒。”一句話語很快打斷了她的思路,耿誹轉頭便應一聲。那個所謂的二哥,用樹枝戳著剛剛燃起的火堆。
表情有些複雜,但看了看那個曾經救了這個身體的大哥。還是嘆了口氣,便開口了:“三兒,俺曉得你想回去。可規矩是大哥的老祖下掉,我們也莫得辦法啊。”
二哥轉頭看向耿誹,見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彷彿真的聽進去了。便往下說了:“所以,過些日子大哥去城裡給那些官老爺看病。你也隨好,說不定和白朮那小子一哈。有的吃,有的穿。別在那些墳地裡瞎逛了,都是胡訛的。”
耿誹見二哥好像還要說下去,不禁有些頭疼,不過他說的那些話使她的心裡暖暖的於是便繼續聽了下去。
那二哥見這小子不反駁,依舊聽他說話像終於開竅了。有種吾家而終長成的瞬間感悟,便說的更起勁了。
不過這煩惱的時刻大哥拯救了耿誹,他起身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打斷了那講個正起頭的熱情,二哥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囉嗦了。
於是起身抓了抓頭髮,道了一句:我去撿點柴火。便離開了,現在只剩下大哥和耿誹了。
“你又想好之後該怎麼辦嗎?”大哥問他。
耿誹十分堅定的說道:“我想要去找白朮,畢竟相處過幾年,也有個照應。”
大哥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一隻粉嫩嫩的拳頭。耿誹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只見拳頭開啟露出了一個黑黑的種子。
大哥:“茯苓,這個給你。”
耿誹伸手從他掌心拿過,有些好奇的用食指和大拇指夾著觀察,沒有看出什麼門道,於是便搖搖頭放回了原處。
感受到手心裡又回來的東西,大哥感到有些奇怪,於是便問道:“茯苓這是做什麼?不用如此客氣。”
可是耿誹沒有說話,只是推了推他的手以示拒絕。大哥愣住了,將那枚種子收了起來,伸手開始拆那遮住眼睛的布。
耿誹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好奇這雙眼睛為什麼要蒙起來,只是拒絕收這個黑色的東西,就要將眼睛露出來。
耿誹:“大哥。”
大哥將一條紗布放下,開口道:“我知道。”便繼續手上的動作。
直到那遮擋眼睛的布被完全取下,耿誹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碧綠的瞳色和丹鳳的輪廓,哪怕稚氣未消也能看到那未來氣勢的出彩。
“茯苓,我知道這暫時無法令人接受,但是我們塵緣已盡。來,看著我的眼睛。”耿誹有些無法控制的看向他,那雙碧綠的眼眸彷彿會說話……
只聽砰的一聲,他倒下了。本來去撿柴的二哥重新出現,將已經睡著的耿誹抱起。大哥將眼睛重新遮起,吩咐道:“將他也送到白朮那一家吧。”
“是。”男人應聲道。隨後一個跳躍離開了原地,只有那隨風抖動的樹葉印示著他離開的痕跡。
那麼長時間,小四終於抱著水桶出來了。他將水桶放在了大哥面前,那清澈的水面對映著頭頂的圓月。
小四啊啊幾聲,兩隻手又比劃了一下。大哥伸出手,朝著小四的臉摸來:“你在說什麼?”
小四將那隻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