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還願拿起對方遞過來的東西,這才滿意地輕哼一聲,剛想讓對方去拿些能夠撬鎖的工具來,可偏偏很快,用手擦了上面一層灰,就發現手中的盒子開了。
他有些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小廝,對方依舊是那一副恭敬的樣子,並且打自己嘴巴的手也沒有停下,似乎十分聽從眼前這位小祖宗的話,在沒有看到什麼疑問點的情況下。
終究還是開口制止了對方,雖然依舊有些不滿,卻做出了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今晚不需要你守夜了,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吧。”
“這怎麼行呢?小祖宗,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儘管提出來,可別折煞了我。”小廝佝僂著身子,用胳膊肘夾著那個小盒子,在自身並沒有什麼空間儲物的東西下,不過就是拿布換了個皮,眼前人就看不出來了,但現在一走開就要露餡兒了。
君還願被眼前人說的話逗笑了,卻很快板起一張臉,似乎十分受用的開口道:“算你有點眼力勁兒,去給我拿點婆娑果來。”
得到命令的小廝臉上歡喜,趕忙應了下來,又忽然的提到:“主子,我最近學了一遊園戲,你看這像不像。”
小廝抬手放在額頭上,做出了登高望遠的動作,左腳放在右腳的後面,整個人躡手躡腳地往後退去,像是在做什麼見不人的勾當,浮現出的心虛。
“這是什麼角,怎麼沒見過?”君還願一下子被勾起了興趣,好奇的盯著眼前的傢伙,對方嬉笑了下,神神秘秘的開口道。
“這可是小奴自創的,名為黑角。”
“我可去你的吧,戲沒看幾趟,竟自立門戶了。”君還願聽到這話,捂著手中的盒子,連忙轉身沒了問下去的興趣,他倒要看看,姐姐究竟送了什麼的禮物,是跟其他院裡一樣的護手,墊套,還是其他的東西。
畢竟對於閨閣小姐,這偌大的城中,自己要什麼,都取決於看到什麼。
在惟惗作詩,自己雖不懂其意,卻也能聽出其中的悲涼,更別說對方的畫也讓人意外,道出了從未看過的河山漠涼,對於洛子這個人,表現出來的機靈勁,對方送出來的東西必然不會差的。
可偏偏,在君還願開啟盒子後,卻發現是之前自己玩過的糕點,面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直接將盒子扔到了桌面上,不過思索了半刻鐘,才想起來了什麼。
轉頭再去追尋之前那個小廝,卻發現院子早就空蕩了,而之前自己玩笑話的婆娑果,穩當當的放在門口,他臉氣鼓鼓的,正準備去找小柱子的麻煩。
可卻不知道下人房在哪裡,又只能作罷,他看了桌子上的盒子半晌,選擇躺在床上等對方回來,可沒過多久眼皮開始打架,像是沒分出個勝負,最終言和停止。
耿誹在送走了兩尊大佛後,自己躺在地上睡到了半夜,最終在凍醒的情況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發現不能動了。
睡眼惺忪的看著透著窗戶的縫隙,隱隱約約對映出來的光,正想活動四肢,可偏偏對上了一對綠色的珠子,她的瞌睡一下子被嚇醒了。
整個人猛然開始翻身,又因為渾身僵硬的緣故,到半路卡殼了,整個人焦急的出了身冷汗。
但很快,那對綠珠子像是察覺到眼前人發現自己了,率先一步上前,準備動手,它撲騰地跳躍,很快將自己的真實的面貌暴露出來。
似乎是因為惟惗半夜三更掀瓦片的緣故,屋簷上的貓都有了可以進的門,所以這隻野狸花,在聞到這個房間裡有好東西的情況下,迫不及待的跳了進來。
“嚇死我了,原來是隻貓。”耿誹翻身不成最終只能趴在了地上,在對上狸貓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這種人才能做的表情,在放在動物的身上,所帶來的恐懼可並不是一星半點的展現,只覺得心底裡發毛,身後發冷。
“快滾吧小貓!趁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