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流裡流氣的笑聲,讓木頭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對於晚飯剛過的狀態下,秋日裡的天已經容易暗了,自己就這樣過來等待上客大人,無非是想讓對方作為自己今後的主子來撐個臉面。
畢竟除了做些針線活還挑燈的丫鬟外,顯然也沒人在這裡走動,雖然因為府門大的規矩可以放心這些傢伙不會真的動手,但歪心思的三兩句也說不得,記下了告狀恐怕又被捻做小氣。
木頭在表現出自己的不好惹下,便不再管旁邊門房的任意叫喚,直到叩門的聲音響起,才下了幾級臺階站在花卉的木擺子旁讓出了道,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行著禮,眼神卻斜角的瞟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一位回來。
而也沒有讓她失望,除了可能整夜都不歸家的二爺以外,這個時辰點的,就只有上客大人了。
“唉?秋水咱們府裡何時添了這樣一位主子。”門房對於小廝手中抱著過來的小孩面露了好奇之色,但因為對方穿著長衫必然不是他們這些下人的做派,所以當面的打趣,也不忘失了禮儀,將門檻撤下方便對方進來。
“是二爺院裡的,今天還沒見人,就被順帶樂子去了,今天這個時辰回來,長工沒告訴你?”秋水見是老人便回了一嘴,小心翼翼的抱著這個不省心的孩子,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將其接住,這個小上客大人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殘也得摔傷了。
而木頭在確定是來人後,提著燈籠就上前喚道:“我是上客大人院裡的木頭,秋水交給我吧。”
“現在日子還早,何必表現出這份心思。”秋水對於之前在門口花卉那邊提這個人,還以為是二爺缺東西了,來人幫送,但在走近聽話後,才知道是手上這個少爺院內的丫鬟。
上來就說對方院裡的,也不知羞。
聽到這句話的木頭,哪還不知道對方的調侃,在主子面前就這樣說,也不知道起了究竟怎樣的歪心思,雖然現在不該說一些狠話,可她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提著燈籠上前,裝作無意間起風,手裡護著籠紙,裡面煮燙的熱油就這樣順著她的動作滴甩出來,躺在了秋水的鞋子上,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還真沒看見。
面對於木頭這一番不言語,順從的過來提燈,之前見過對方潑辣樣子的門房不免有些吃味,顯然之前他誤以為的高枝竟是小廝,嘬嘬了兩聲。
耿誹靜靜的看著木頭為他們引路的動作,不知是不是她的視力過於完好,還沒接受過所謂的近視,所以剛才的動作看著一清二楚,在竹油本身導熱性慢的情況下,抱著他的秋水,沒過一會兒就只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疼的發熱,像是火燒了進去。
而前方端著燈籠引路的木頭,可跟他隔了三尺遠,風再狂也不可能裹挾到這麼遠的程度,想到了之前內院小丫鬟突然的動作,直到是著了道了。
秋水生著悶氣,腳步可沒有停,對著手上過於乖巧的孩子,卻發現對方的身體瘦的有些乾癟,卻知道之後的日子卻不會差。
畢竟上客大人的院裡,除卻珠圓軟香,還有如此的妙人,如此的小聰明也吃虧不了哪去,那些個沒頭腦的在二夫人院裡被立規矩的通房,小妾,哪一個膽子和氣性會如此大呢。
他一直抱著上客走到了對方的院子,在門接處兩個等待的小丫頭看到遠遠的來人後,吃豆糕的動作停了下來,拍了拍手中的渣子,瞧著是木頭姐姐,便開啟了門。
裡面院裡本該沉寂下去的場景,卻燈火通明,花氏房裡的幾個婆子早就等候多時,畢竟今天給她們等了那麼多的日頭,不磨磨性子,外來的野孩子,可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她走到了臺階處,停下了腳步,秋水見著裡面棍棒齊聚的情況下,也知道下面的場景並不是自己能摻和的,將上客大人輕輕的放下,直言道退,對著木頭輕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