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稱呼在脫口的那一刻,永勝皇帝的笑容就僵住了,玉林侯,對於那偉岸站在邊關為自己駐守第一道防線的忠衛之士,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會和醫仙谷扯上關係。
更別說,眼前人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可有證據。”他神色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童,若說舞勺之年也有些抬舉了,畢竟識文斷字都念道不清,到處攀扯,就只剩個賣弄了。
“證據?吳遊子也不該先拿出來嗎,畢竟官宦人家最喜說大話,哪怕拆穿了也羞惱不得,不過是坐實。”惟惗心中一咯噔,但很快反應過來,挑釁般的開口道,對於哪怕對方腰間懸掛的著再怎麼名貴,上面雕琢著的小獸也必然是奇珍那類。
雖說家中母親不願讓其看些雜書,可平常吃的用的穿著,但凡細心一點就必然會繡些複雜的花,作為女子穿戴或多通嬌色,讚歎一句有殊。
而男孩,穿著的必然是戴獸的,又或者是梅蘭竹菊這一類著稱的名花名草,映照著品行,從而有了機會。
“官宦人家?”永勝皇帝聽著眼前小兒的唸叨,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笑了起來,內心暗道,確實有些眼色,但終究沒見過大場面。
但凡真瞭解裡面的一點彎彎繞繞,就不會吐露出,如此天真簡單的話了,畢竟今天隨手抓起的玉佩,上面雕琢的是鴟吻,又稱鎮宅獸。
他們都自稱是,和玉林侯有著親家的關係,卻偏偏不懂這個,對於兩人的身份存疑,顯然糊弄就只有在村落外的百姓處了,多一點少一點,無法進城都是白搭。
永勝皇帝反應過來後打定了主意,決定給個教訓,顯然不準備帶著兩個孩子進城了,就這樣留在皇碑上也餓不死,畢竟這裡的時間是固定的,而長生不老也在此打破了。
“滿嘴謊言的小兒,可就不討喜了。”他慢悠悠的嘆息,然後繼續向上走著,而耿誹和惟惗沒有察覺到絲毫的不對,下意識的就想跟了上去。
可偏偏,在這時,卻發現腳步沉重得可怕,連動一動身體都是奢望,他們就站在原地似乎就成了尊人形的石像,轉動眼珠的探索也不過是瞬間,不知怎的就這樣中了他人的術法。
耿誹看著旁邊的主角,覺得自己的腦殼疼。
不應該呀,作為主角,被看到,他不該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程度嗎?
這樣看著,有身份有地位的存在,難道不該,先打把手,把他們送進城嗎?
怎麼他們丟在這裡,還定住了,自始至終因為肚裡那點墨水存量,她可不想秀什麼存在感,一股腦勁把發揮的機會,都給了這個上過學的惟惗,怎麼就搞砸了呢?
不對,或許應該還有些轉機,那個人或許就是為了探查什麼天材秘寶,拿過來之後解了他們的封印,現在就只是暫時的磨難罷了,雖然說現在看來,似乎只是短暫的磨難都算不上,可被定身術定在原地真的很難受啊。
頭頂的系統,又在這時出來刷存在感了,它笑眯眯的望著吃癟的耿誹,對於剛才那個人身上的氣勢,所果結的彎彎繞繞的命運線,自己可是連眼睛都不敢直視。
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敢的,就這樣大聲地呵斥,甚至是欺騙,要知道哪怕是連前期的主角都至少裝過乖,才一路走關斬將的,來到那人的面前,為自家翻案。
可以說對方算作是最後期的boss吧,只不過他這個boss的定位卻有些耐人尋味了,畢竟他既不屬於正道也不屬於反方,為了穩固這個王朝,而做出自己棋子上跳動的選項。
只要主角之後做出來動作沒有惹到對方,就是一種默許的發展,反之就完蛋了,察覺到不對的對方,會先一步收拾這個還沒成長起來的苗頭。
(宿主,你究竟是怎麼敢的呀?喵~)吞噬別人的魂魄,相當於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