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我?我緩緩轉過臉,看向那張正慢慢抬起的臉,細長的眉毛,細長的眼角,尖翹的鼻樑骨,涼薄的好似兩條直線的嘴唇。
看的我一陣發麻,眼神猶如毒蛇般在我身上游走。
“滾開,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二小姐,您太絕情了,在沈府的15年,可是奴才陪伴您最多的呀。”
他陰翳的笑,好像紙紮人臉上用線縫出來的嘴巴,看的我頭皮發麻,喘不上氣來。
我在心裡反反覆覆的咀嚼著他的那句話,盯著他毒蛇的眼睛死死不肯挪開視線。
是了,見到曾經出現在沈茴茴身邊的人,我便能擁有沈茴茴與此人有關的記憶。
我把眼睛睜的越來越大,最好沒有,都是騙局,所有人都在騙我。
可是看著那張陰翳中帶著滲人的光的眼睛,我好似真的被吸進去了,眼前出現了在陰暗的密不透風的屋子裡的畫面。
腦子整個原地爆炸,此人是沈府的馬伕沈賴,是個名副其實的賴子。
若不是他娘剛好是吳夢琴身邊的老嬤嬤,恐怕以這樣的長相一輩子也進不了官家府邸。
一看就不是好人!
沈茴茴12歲那年就被吳夢琴狠毒的丟給了沈賴子,美其名曰是讓她學以致用,讓她練手的。
惡寒爬滿全身,我目眥欲裂,6歲學秦樓楚館的活計,12歲拿這樣一個馬伕賴子練手。
稍有反抗吳夢琴和那個老嬤嬤就會用柳條抽打手心,用細毛針扎膝彎,腋下。
那哪是給沈茴茴練手,分明就是讓眼前這個畜生猥褻了一次又一次,反覆無數次。
除了吳夢琴嚴厲叮囑過不能破身,沈賴子該佔的不該佔的便宜,通通佔遍了。
我在回憶裡無法自拔,那些疼痛和屈辱好似又重新爬回了我的身上。
我掙扎不掉,只能瘋狂的喘息,好似溺水的牲口,扯著脖子,想要呼叫,卻再也叫不出來。
沈賴子蹲在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就像那些年裡無數次朝沈茴茴伸過去的手一般,我掙扎不了,甚至不敢掙扎。
我拼命的搖頭,想要甩掉一切的不堪,折辱和傷痛,還有那隻手,卻只是徒勞。
沈賴子見我如此不堪一擊,便要任他為所欲為了,也就沒有任何顧慮,替我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像拖著一隻死狗般,將我拖出了房間。
屋外寒風颳得我一個激靈,我瞬間便清醒了許多,剛想掙脫沈賴子的鉗制,他就先一步捂住了我的嘴,將我整個人困住往院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