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我緩緩拔下頭上的金簪,對著他裸露在外的脖頸就是精準無誤的扎入,那裡是我盯了許久的地方,我甚至在心裡仔細的目測,丈量過。
他不敢置信的想要回頭,用手摁住了我握住金簪的手,我奮力的握緊金簪露在皮肉之外的部分,往旁邊死命一拉,他瞳孔驟然變大,也使出大力想要阻止我拔出金簪,就這樣順勢被我甩到一邊。
我的身體順著他的身體直接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這一次,換我居高臨下摁著他的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死死的捏著簪尾,而他將剩下的手也死死的摁在了我握住簪子的手上。
“呵,怕我拔出金簪?我怎麼捨得,這麼快就拔出來呢?”
我開始奮力的攪動金簪,那沒入皮肉血管的部分,仔細聽竟然能聽出被攪動的聲音。他開始悶哼,接著嗷叫。
沈賴子:“二小姐饒命,饒命啊,都是夫人交代小的乾的,往些年也是,啊……疼,好疼啊,二小姐求您了,求您了……”
聽著他的嚎叫聲,我竟然發現我笑了,那些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的銀亂不堪的畫面,被一次次折辱的畫面,好似有些鬆動,有的地方要脫落了。
我沒有再聽他的嚎叫,我只知道,我要他死,他必須立刻以最殘忍的方式去死。
或許是拖得久了藥效過了,或許是放血真的管用,也或許這一刻的我只想讓他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一腳踹掉他摁住我的手,拔出簪子再一次手起簪落紮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尖叫聲好似要穿透這間破柴房,衝破雲層,衝到天邊去,尖銳刺耳,整個侯府沉浸在睡夢中的人們,都要被嚇醒了吧。
可這尖叫,卻是我的良藥,我的眼神都更加清明幾分,開始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脖子,後背,後腦勺,甚至朝他的側臉扎去。
江越帶著人衝進來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早就死透的沈賴子正被我騎在身下,整個脖子以上的部分都被我扎的面目全非。
我就好似一個沒有了靈魂的傀儡,即便是滿臉鮮血,即便身下的人早就沒了氣息不再掙扎尖叫,我依然沒有停下,一簪又一簪的,插入,拔出……
我扎的好似不是人,只是一個破布娃娃!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是治癒我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