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黃曆了，現在的宗門早就不會再行如此殘虐之事了。”
“你閉嘴！”青紅和塗淮異口同聲向他吼道。
馮飛房抿緊雙唇，點了點頭。
塗淮在地上踱來踱去，哼哼笑了兩聲：“好，既然師姐說破，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沒錯，我今天就是衝著九幽通玄錄來的。你說我是畜生，我也認。我不但欺師滅祖，今天還要殘殺同門！”
話音剛落，他手中突然出現一隻玉石鼎，鼎中青煙陣陣，嫋嫋升起。
在塗淮背後，顯現出十數只馭物的輪廓，它們分佈成扇形，形狀慢慢清晰，色彩慢慢充盈。
其中不只是妖，還有靈獸、鬼怪等罕見馭物，各自狀貌奇特。
唯一的共同之處是它們的眼睛，都與塗淮那隻異瞳相似。
紀小芒向馮飛房怒目而視。馮飛房兩手一攤，並未向少年做任何解釋。
“青紅婆婆，請為我附靈！”紀小芒站在青紅身前，挺拔如松。
“小芒，這場恩怨是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親自解決。”青紅將少年向旁邊一撥，眼神瞧向昏睡的雲瑾，“你們未來的道路還長，切莫意氣用事。”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符籙，揚手一揮便貼在麒麟額上。
前番連續苦戰，紀小芒竟忘了這裡還有一隻麒麟。
“去！”麒麟奔向塑魂法陣中的雲瑾，它用獨角一挑，雲瑾便騰空而起，穩穩落在它的背上。緊接著它縱身而起，便與雲瑾一同化作青黃光芒，飛入紅葉符中。
“這頭麒麟雖然年幼，但好歹是靈獸，有朝一日也許能助你一臂之力。”青紅婆婆拍了拍紀小芒的肩膀，隨即悄聲說道：“九幽通玄錄我已經放在雲瑾身上了。這本秘籍是我門派絕學，你們未來自行參悟吧。”
紀小芒知道此刻青紅婆婆已經在交代後事，心中不忍。他將髮簪取下，向青紅婆婆投去詢問的眼神。彷彿在問，是否要召喚康伯前來搭救？
青紅自然知道髮簪的來歷用途，她搖了搖頭。
靈蛇宗主雖然此刻在旁觀敵掠陣，但如果雙方力量失衡，塗淮有落敗風險的話，難保他不會出手。
康伯即使前來馳援，基本上也無法改變結局，只能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青紅從懷中取出一枚蚌殼，交到紀小芒手上：“這裡面是土行獸的元魂，使用之後可以縮地成寸，日行千里。”
塗淮背後的馭物已經全部顯現，他已經等了上百年，不想再等了。
“還沒說完嗎？”塗淮一邊眉毛挑起，“我又沒打算殺他，那麼緊張兮兮的幹嘛？”
“師姐啊，我有個提議。從前我們五年之會，常常要鬥上個幾天幾夜。這次我不想搞得那麼麻煩，我們就一招定勝負，你覺得如何？”塗淮向青紅問道。
“很好，來吧。”青紅毫無懼色，她回身繼續對紀小芒說，“等他一會發動攻擊，你便立刻附靈土行獸，帶著雲瑾一起逃離此地。”
紀小芒知道青紅婆婆心意已決，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塗淮背後的馭物開始瘋狂地凝聚靈力，它們或盤旋在掌中，或吞吐在口中，將每一絲靈力都凝聚在一點，漸漸形成一個熾白的光球。
光球越聚越大，最後彷彿化作了塗淮背後的第二個太陽，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壓。
青紅深知此戰非同小可，她毫不猶豫地捏破了身上僅存的幾道元魂，每捏碎一個，她的身體便彷彿得到了新的滋養，從原本的佝僂變得挺拔，周身散發出斑斕的光芒。
她的眼神堅定，彷彿已經看穿了生死，準備與塗淮進行最後的決戰。
釋放在她身上的法術與紀小芒完全不同：她會根據捏破的元魂類別而顯現出對應的狀貌；而紀小芒之前的蒼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