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揉腦袋。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醒來就有些忘記。確定的是,有她自己,一個不是那麼像自己的自己。
非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像夢遊一樣。睡著以後,半夜爬起來,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不知道昨晚做了什麼。
非真把這些拋到腦後,決定還是安安心心去聽經。她忍不住注意那個和尚,昨晚,他似乎唸了很久的心經,他念得可真好聽,像師父一樣。
非真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三分懷疑變成了五分。她還是怕,不敢上前去辨認。萬一真的是師父,該說些什麼,打他罵他,問他為什麼沒有回來嗎?不,那樣,未免也太失了風度。
她聽著經,又睡著了。
這一天,她醒的早些,論經結束隨著人流匆匆離開了佛堂。
入夜,一個黑黢黢的影子竄入佛堂。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一腳踹上許長亭肩頭。
許長亭昨晚是和菲菲約好等她的,昨天菲菲說今晚還來找他。他雖然當時沒有答應,但看小女孩有點執著。想到萬一小女孩來了,在這邊孤零零地等著也不好,於是還是來了,只是在佛堂念著經等菲菲。
結果一瞬就看見年輕男子飛來一腳,他險險躲開,看著男子生氣的神色,把自己得罪過的人想了一遍,確認不認識這樣的人。這才一邊躲著他的拳腳,一邊試探,“非真?”
大約只有非真才有這個勁頭氣他打他,這種幼稚的事情除了她還有誰。
男子翻了個白眼,“我不是非真。”一邊說,一邊尋著機會就時不時給許長亭掛幾抹彩。“我白天看到你,一猜就是你,你憑什麼欺負非真?啊,怎麼會有你這麼過分的人?!”
“等等,你誰,你是非真什麼人?”許長亭有點迷糊,“她呢?”
“你管得著嗎?你憑什麼管她?”年輕男子嚷嚷著。
許長亭覺得自己已經一身是傷了,臉好像也腫了。他心裡有愧疚,想著非真,大約非真認出他來了,但又不想見他罷。
這個男子,也是為了非真才打他的。他想著,非真這些年是不是很辛苦,很委屈。晃神的功夫,又捱了幾下拳腳。
索性沒有再躲,由著拳腳加身,皺著眉頭問,“哎,那個誰,你是不是喜歡非真?”
“當然!非真最好了!”男子打累了,收了手,“我們都喜歡非真!”說起來很自豪的樣子。
許長亭有點發愣,“你們?你們有很多人嗎?”
男子皺眉想了幾秒,“嗯…有幾十個吧。”
許長亭不知說什麼好了,十年不見,他們家非真成了萬人迷。
還有,昨天的菲菲小姑娘,今天的黑衣青年,到底和非真是什麼關係?非真從前是不愛與人親近的,如今哪有這麼多朋友?難不成都是非真自己變的?
可是,從前非真變成各種樣子來騙自己的時候,總是露出各種馬腳,自己可是一詐就詐出來是她了。
但菲菲和黑衣青年跟非真一點都不像,那年輕和尚倒是有點像。還有,非真變成和尚卻現在不承認,是不是因為還不想原諒自己呢?
許長亭的心裡頗多揣測,他決定再觀察觀察。
第三天,是聽經的最後一天了。非真這兩天白天睡得相當美好,晚上夜遊似乎也很美好,她聽完經,決定離開。
日落秋山,非真終於決定看看這個講了三天經的和尚是不是她師父,她客客氣氣地走上前去,和他道謝,謝他念了三天經,讓她睡了三天好覺。
和尚抬起頭來回答,半邊臉似乎有些腫,一隻眼睛也是泛著青色的。許長亭思忖了一晚上,也是決定今天和非真相認的,但考慮到非真的怒氣,他決定帶著傷來博取非真的同情。
非真看著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