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若洪鐘,震得車隊裡的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匪首冷笑連連,猛得掄刀朝著一棵大樹劈去,雪亮的刀芒幻做無垠一片,破開了大樹之後去勢不減,跟地面接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個深坑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空氣,似乎被凝滯了一般,這樣的武藝,他們賣戲說唱的又在何時見到過?
寂靜的空間裡,只有幾是蟈蟈在鳴叫不止。沒有風的吹拂,陌生的冰冷環著每個人的心田旋轉,讓他們手足冰涼。
“怎麼樣?”匪首怒喝道,聲音中明顯透著幾絲不耐煩。
原先那個壞脾氣老頭吞了吞口水,把那句醞釀好久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扼殺在襁褓中。
他擔憂得看了那匪首一眼,又害怕得朝那棵被攔腰截斷的樹看了一眼,最後把期待的目光送給了淳風。
淳風微微一笑,也不見如何動作,一個轉身的功夫便出現在車隊與匪首的交接出。
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得一般,這一手把別人都嚇了一跳。
那匪首問道,“你是誰?”
淳風扭頭看了一眼被嚇得渾身顫抖的老頭,笑道,“我是這裡的護衛啊。”
一個不怕死的小嘍羅哈哈大笑道,“就你那樣……”
匪首一巴掌把他扇昏,不敢相通道,“小小一個雜戲團,竟有如此高手。”
淳風戲謔道,“一夥小小強盜,竟有如此高人?”
他嘆了口氣,緩步走到那棵大樹面前,低低得嘆道,“生命,永遠都只有一次……”他伸手抓出斷了的那截樹幹,輕輕往上一抬,這樣一截比他還粗,比他人還高的樹幹,竟被他用一隻手如此輕描淡寫得就抬了起來。
他將光潔的斷處吻合在一起,手掌中淡淡的綠光陡起,樹幹連線處竟生出淡淡的綠芒,切口處光芒一閃,整棵樹又完好如初。
淳風扭過頭,微微一笑道,“你們,還要搶麼?”
匪首臉色鐵青,怒罵道,“當然要!”匹練似的刀芒化做白垠一片,直朝著淳風洩去。
一時間,刀如霹靂,霸氣自生。
淳風依舊是老規律站著不動,雪亮的刀片出現在他的眉心上一寸處,不是匪首不想砍下去,而是實在砍不下去。
因為一隻白皙的手抓在刀刃上,使刀再也難進半分。
這樣的一刀,竟被淳風徒手擋住。
他雙手一使力,只聽一聲清脆的“乒乓”響起。整把刀如玻璃一般碎裂開來。散落到地上,插在土裡。反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淳風冷笑道,“還需要繼續麼?”
匪首搖搖頭,扭頭嘆道,“我們走……”
“不!”原先被嚇傻了一般的老頭此刻如兔子一般奔到了淳風面前,指著那幫強盜說道,“不能讓他們走……不能!都殺了他們,或者把他們捆回去見官!”
此刻有著淳風撐腰,他可不怕那幫強盜再找他車隊麻煩。
淳風冷冷一笑道,“呃……有一點你需要注意,我不是你的僕人,只是你的護衛,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們的安全,而不是幫你們殺人……”
老頭強辯道,“那……那……那他們再搶路過的商隊怎麼辦?”
淳風伸了個懶腰,淡淡道,“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與我無關……”說罷,大大打了個哈欠,然後躍上一輛馬車的車頂,直接躺下大睡起來。
匪首呵呵搖了搖頭,低聲對著老頭說了一句,“那麼近的距離我要殺你,他絕對是來不及救的……”
把老頭嚇得面如土色之後,他才領著一群嘍羅哈哈大笑著離去,“我叫韓保旭,兄弟記住了!”
彷彿沉入了夢中,淳風的嘴角溢位一絲微笑,“韓保旭……真是個有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