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扶著王管家從院門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看著裴文君安然無恙,長舒出一口氣。
王管家顫然出聲:“王妃,不能放過他們呀!他們的殺人手法與當年屠戮王府的賊人一模一樣。”
“什麼?”裴文君被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
王管家激動不已,他和王爺暗中查探多年不得要領,想不到今日他們還敢故技重施。
清野從旁將適才經過道出。
府中下人中有兩個負責巡夜的小廝死在了那些刺客手中,想來他們先是奔著王妃的性命去的,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屠戮外院裡住著的下人。
王管家起夜才知道有兩個小廝丟了性命,當下讓清野帶著他去檢視,這一看便瞧出那兩名小廝頸子間的傷口與當年王府中慘死的下人傷口痕跡一模一樣。
幾個小廝將用白布蓋住的屍首抬到院子裡,紅鶴上前檢視。
那處果然是被用劍一招抹掉脖子的,不是尋常使劍之人慣用的手法。
子安從旁開口:“這些北境之人慣用的是彎刀,此次前來用的卻是長劍,顯然是為了掩蓋自身。”
裴文君將這些線索串聯在一起,大膽猜測。
若說今夜是長公主派人來殺她的,當年的王府慘案可跟她有干係?她又是為何非要將王府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害死,於她有什麼益處?
公子川曾說與長公主也有血海深仇,他可是王府故舊?
重重疑問縈繞在裴文君的心頭,她沉聲吩咐:“今夜之事不可隨意走露風聲,紅鶴,去給王爺傳信,讓他儘快回京。將這些屍首先放在後院用冰塊安置,待王爺回來再行處置。
清野,先去扶王管家歇息,你去將這兩名小廝的身後事安排好,他們每家各自給五百兩銀子撫卹,往後他們家中的花銷全都由我平陽王府負責。我不會輕易放過兇手,定然會為他們報仇。”
她這般吩咐著,幾人各自去辦,幾近破曉,府中才重新修整完。
清野與紅鶴前來複命,裴文君才又對他二人各自交待一番,讓他們去安排,這次勢必要將那批人一網打盡。
.........
長公主府中。
朱聘婷手肘支在桌案上揉著眉心,聽完侍衛的稟告,她伸手將桌上的茶盞摔落在地。
“蠢貨,都是一群廢物!”
她雙手緊緊攥緊,不住的抖動,可見是恨極了。
“他們不僅刺殺失敗,還將屍身留在平陽王府,這無疑就是留下了勾結外族的證據。”
她站起身來,暴躁的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
才對那侍衛問道:“平陽王江南的差事可辦完了?”
“江南傳回的訊息,此事是呂公公的義子張公公所為,他已經畏罪自殺,呂公公先回京覆命,按著日子算明日便能到京中,平陽王還要處置後續事務,或許會耽擱上幾天。”
“好啊,那就趁著這功夫去她府中將證據銷燬便是。既然江南之事是呂公公的屬下出了事,辦事的人死了,他這個頂頭的自是脫不了干係.
你去安排,務必藉此機會將呂公公拉下馬。讓他們一個個都自顧不暇,便也沒有精力能再查到這些北境人的身上。”
………
翌日正午時分,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入了城。
呂公公一路騎馬到宮門口,這才換上軟轎由著人抬進宮中。
更衣梳洗一番之後,才去到嘉景帝跟前伺候。
瞧著呂公公回來,在萬壽宮中伺候的小太監們都雀躍不已,可是能鬆快些了。
嘉景帝晨起被一個小太監伺候著更衣,因著小太監身上的味道讓他不喜,便將他發配到慎刑司去做苦力。
他現下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