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葉彥看向陸之衍，那個猜測再次在腦海裡顯現。
“黎老師的弟弟，也叫這個名字”
陸之衍說的話和葉彥腦海裡的猜測重合。
突然間，罐子裡的人睜開了雙眼，左眼是仍舊是漂亮的幽紫色，右眼卻變得空洞，像是被完整取下了一隻。
他伸手，指向了一個地方。
葉彥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拉著他們兩個去了顧瑜指的位置。
門從外面被開啟。
“今天怎麼醒這麼早？”「博士」的聲音慈愛又關懷備至，走到離葉彥他們藏身不遠的位置不知道在操作什麼。
0917身上的管子都斷開了，周身的玻璃降下，他光著腳走了出來。
“今天，想起什麼了？”「博士」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0917的頭頂，動作就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沒有。”0917的聲音淡漠，一點其他的情緒都聽不出來。
“乖孩子，你的眼睛，我會幫你治好的。”
「博士」伸手想去摸那隻空洞般的眼睛卻被他退一步躲開。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
091只是皺了皺眉，沒做任何回應。
“罷了，既然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也就不同你生氣了。”「博士」拿出從一旁的器皿中拿出了一顆眼球。
“我幫你把眼睛裝上。”
0917將身體斜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抗拒，但「博士」並不在意，那眼球像是認主一般，在觸碰到那如空洞般的眸子時就像是回到了「家」，肆意生長。
“唔…”0917痛的直接跪了下來，捂著眼睛。
秦璟一度想衝出去，但理智告訴他，現在衝出去就是找死，沒有任何勝算。
不知道過了多久，0917的手垂落在地，手上已經是一片血跡，「博士」親暱的將他臉上的血跡擦掉。
0917偏頭躲開，「博士」強硬的掰過他的臉，手上用了不少力氣，臉上的紅痕代替了血跡。
“不乖。”「博士」說罷，緩緩離開。
屋內重新變得灰暗。
0917走過來敲了敲上面的桌板，三個人才走了出來。
再次對上視線，顧瑜已然沒了那空洞般的眼睛。
“你們是誰？”
0917的聲音很輕，但在三人耳邊就像是巨響一般。
秦璟不死心的對上0917的眼睛，那是他在顧瑜身上見過的，從前只會對別人的陌生又防備的目光…
：()致命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