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的潛力將無可限量,假以時日,她大有可能成為六派第一人。
“而除樸熙外,二代弟子中再難尋出天資過人者。反觀白道,先是有煙雨劍白亦雪在前,爾後又有安澤南、戰無極這種智慧雙全之人。經過大半個世紀的休養生息,白道正呈現一片欣榮生機。此乃大道運勢,分毫不以人力而改變。而今日司某決戰在既,若鄙人不幸戰敗,天魔絕學便要從我手中失傳,那司某可就成為千古罪人了。”司離頗有深意地看了司馬肅傑一眼,繼道:“我並不介意你偷學七幻,為的便是不想讓它失傳於世。只是現在天魔殿中無人能夠承我衣缽,小杰便代為儲存吧。只望有天鄙派中出現有資質者,還望小杰代傳七幻絕藝,以免失傳。若是沒有,天意使然,司某也顧不得許多,便擔上罪人之名又如何。”
司馬肅傑首次對眼前這魔門第一人生出敬意,俯首正色道:“司老放心,不管將來變化如何,小杰當謹記司老今日之言。”
“如此甚好,有勞小杰了。”司離笑道:“小杰送我至此便可,龍淵擺出如此大的陣仗,怕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我和澤南的決戰,小杰回去吧。”
說罷,司離大步朝商良海走去。
對著魔主背影,司馬肅傑深深鞠躬,再轉身離去。
來到商良海的跟前,司離淡淡笑道:“這位當是龍王商良海,說起來我還欠良海兄一個道歉。去年私下戰書,司某卻爽約讓蕭兄以代,讓良海兄白等一場,實是抱歉。”
商良海仔細打量著司離,發覺此人一言一行自然而不做作,雖然兩人立場不同,卻很難讓人對他生出惡感。當下,龍王只得苦笑道:“司離兄嚴重了,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良海盡智竭力,也只有跟在司離兄後面吃塵的份。”
作了個“請”的手勢,商良海領著司離走進封鎖線,朝無名峰山腳走去。
司離哈哈笑道:“良海兄何必自謙,我聖門也在良海兄的妙計之下吃了不少苦頭。單是月白的身份被良海兄識破,便枉費了我聖門數十年的心血。你我兩方勝勝敗敗,當是平手之局。不過最終的勝負,還看今朝。”
“好一句還看今朝,老實說,司離兄這金口欽點,便讓我們處在劣勢。想澤南資質雖高,卻怎麼能夠和司離兄相較,恕良海直言,司離兄這一手有以大欺小之嫌。”龍王直接說道。
司離卻搖頭笑道:“良海兄有這想法也不足為奇,但那只是良海兄並不清楚澤南那龐大的潛力罷了。”
“就算潛力再大,司離兄不覺得半年的時間過短了嗎?”商良海針鋒相對。
“若是良玉,放任其置於石巖之中,不加挖掘雕刻,又豈能大放異芒,良海兄以為然否?”司離不溫不火地說道。
商良海知道司離暗指安澤南為良玉,而他則以緊迫的時間為刀,逼著安澤南自我挖掘和雕刻,始能如良玉般大放光彩。他搖頭苦笑,知道在機鋒之辭上,他遠遜於司離,當下閉口不言。
途中,司離遇到幾個老熟人。其中包括了長白八子和白亦雪,墨白可說間接死在司離手中,見到他時,長白八子無人不怒目以視。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長白八子縱使怒火滔天,卻也只能默默忍受。
反倒是白亦雪,看到司離時大大方方執晚輩之禮見過。
“亦雪你好。”司離從頭到腳把白亦雪細看一番後,由心讚道:“半年不見,亦雪眼中靈光渾圓通透,如太極之圓,無始無終。看來亦雪已經度過心障,再有精進了呢。”
白亦雪謙虛說道:“司前輩過獎了,不瞞前輩,亦雪心障豈是那麼容易度過,只不過埋得更深了而已。”
商良海和眾人一聽,均感訝異。他們倒是不知白亦雪竟然心有魔障,如此想來,金樸熙能夠在她的煙雨劍下搶走金煞,卻也有因。
如此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