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5頁)

,如何能預料,她竟會再度出現在他面前,陌生的容顏,熟悉的定情物。他措手不及,心亂如麻,認或不認,進退兩難,直至最後一刻,挽留之語突破心之禁錮……

顏初靜依偎在蕭瀲之懷裡,緘默不語。幾度想問他當初為何不辭而別,然而話到嘴邊又緩緩嚥了回去。

問了又如何?徒增煩惱罷了。

不如就此好聚好散。

“你怎麼認出來的?”她只奇怪,自己明明已經易容成另一副全然陌生的相貌,而且嗓音與身形也截然不同,他是如何看破偽裝的呢?

蕭瀲之拂起她耳邊柔滑如緞的青絲,輕撫她耳垂上那枚鮮紅如相思豆的耳釘,柔聲道:“每一位蕭氏嫡系子孫自懂事起都會選擇一塊溫玉,加以雕琢,然後用自己的心頭菁血溫養,日後贈予心愛之人,即使相隔遙遙天涯,也能感應到對方的生死安危。”

顏初靜恍然了悟。

離江鎮,雨夜,她煮酒自樂,他前來道別。酒能醉人,她放縱自己,在他身下綻放,得到極樂滿足。

次日清晨,臨別前,他親自將一枚耳釘給她戴上,說天下只有這一顆。

她原打算摘下的,卻在照鏡時發現耳釘款式簡單平常得很,不過是顏色好看些罷了。那紅,映得肌膚雪白,正合她意。於是一直戴著。

時間長了,習以為常,竟未意識到這個破綻。

難怪那個姓刑的女修士說他不願相信她已葬身沙魚精之腹,原來是這枚耳釘,讓他感應到她的存在……

她咬唇苦笑,推開他的懷抱,抬手欲將耳釘取下。

蕭瀲之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

“你要成親了,這東西,我不該戴的,應該留給你的新娘。”顏初靜不冷不熱地說道,使勁甩開他的手。

蕭瀲之死死纏住她那纖細滑膩的手指,斬釘截鐵:“小靜,戴著它!它是屬於你的。除了你,世間再無女子可得我心。”

顏初靜不為所動,望著他的眼神寂寂如枯井,自嘲道:“蕭少宗主的真心,天下有多少女子欲求不得,我又何德何能獨佔君心?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蕭瀲之心中一顫,彷彿被人塞進一大塊黃連,苦澀由心口一直蔓延至唇舌,苦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是他讓她失望了。他未忘,那個相伴五十年的承諾。但這場夭折的婚禮已經成為了鐵證,證明他的諾言作廢。

他一手探入懷中,掏出那方包著白玉蓮池鴛鴦佩的絲帕,小心翼翼地開啟來,道:“這是我們定親的信物,你上回問過的,我找回來了。”

顏初靜低眸,目光落在玉佩上。

她還記得,那夜他說他已將這塊玉佩扔到護城河裡了。但,找回來又有何用?由始至終,她都不是那個與他有過婚約的女子。

他的真心,給了誰?

她不知道。

或許,她原就不該與他一起。

動了情,傷了心,明知無緣相伴廝守,何必藕斷絲連,糾纏不清?

“往事已矣,勿須再追。你會有你的新娘,我也會有我的夫君,就此別過罷。他日再見,道一聲別來無恙就好。”

顏初靜一字一句,說得極緩,語氣決然。說完後,轉身即走,毫不留戀。只走了兩步,就被蕭瀲之拽住手腕,從背後緊緊抱住。

“好狠的心……”蕭瀲之俯首,狠狠地吻上她的頸,牙齒廝磨著,帶著彷彿要吸乾她的冷血的怨氣,誓要在那片白皙柔膩上烙下自己的印記,永不磨滅的印記。

吻痕如蕾,血色愈深,就會綻放得更鮮豔。

她可以避開的。

卻不動。

默許了他的深吻,只為留下紀念,最後一次。

初秋的夕風,卷著乾燥的涼意,吹落枯葉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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