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樓將軍被姬滄震傷經脈,蘇公子花了一天一夜時間助他行功,現在已好了大半,我們來時,他還定要隨軍壓陣,後來被王后喝住,才極不情願地留在了帝都。”
眾人想起樓樊那急躁脾氣,讓他待在帝都眼睜睜看人打仗,還真是比殺了他都難受,不由皆盡莞爾。子昊唇角亦是微露笑意,轉頭對蘇陵道:“他們兩個在傷勢痊癒之前,待在帝都哪裡都不許去。”蘇陵自然知道這兩員大將最是衝動,若在息川定然壞事,主上本便是故意將他們支回帝都,點頭答應下來。子昊復又看向離司,聲音微微轉柔,“你回去好好照看靳無餘,他性情耿直剛烈,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參戰,心中定然焦躁,你素來體貼細緻,處事穩重,又精醫道。且多用些心。”
離司本來很想留在息川,但是主上說一不二,無奈只得從命,一時也未留意子昊說話的語氣和平常不太一樣。叔孫亦復又抬頭看了她一眼,目露思忖之色。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墨烆突然低聲喝到:“什麼人!”反手推開雕窗。子昊在開打窗戶之前目光已經落向外面,雪中閃出少女清秀的容顏,含夕懷抱著雲生獸從窗前站起來,轉到門口叫道:“子昊哥哥。”
子昊見她手中握著團晶瑩的冰雪,微微一笑,道;“是你。”
含夕看了看蘇陵等人,對子昊道:“我見下雪了過來找你玩,但是走到門口,看他們在和你商議事情,就沒有進來。”
子昊點頭道:“也沒什麼要緊事,朕原想一會兒便過去看你。”對蘇陵等人道,“你們都去吧。眾將見狀紛紛告退。含夕目送眾人離去,轉過身來問:“子昊哥哥,城裡的駐軍好像越來越少,今天早晨便只剩下不到一萬計程車兵了。”
子昊眸波微抬,“你知道城中的兵力?”
“嗯,你不記得了嗎?在楚國的時候你教過我如何點兵,後來你跟且蘭姐姐談論兵法的時候,我不也旁邊聽著嗎?”含夕說道。子昊笑了笑道:“朕教你的東西太多,還以為你貪玩沒放在心上。”
含夕靜靜站著,側頭看他,“子昊哥哥,我聽說赤焰軍足足有十萬大軍,我們跟他們差得這樣多,是不是根本贏不了他們?”
“朕是否也教過你,兵貴精,不貴多。”子昊唇角含笑,拂手掃過棋盤上廝殺糾纏的雲子,道, “你若不信,便執白棋,看是否贏得了朕。”
含夕走到案前低頭看去,只見方才的棋局已被打亂.棋盤上大部分黑子被他收入盒中,白子四面八方包圍對手,佔盡優勢,而黑子只餘稀疏十幾,點綴在白子陣中;寥若晨星。處於完全的劣勢。含夕抬頭看了看子昊,跟著取子落盤,子昊隨手在西北角應了一子,含夕見他這一子既不補劫,又非開拆,皺了皺眉,再次落子。外面落雪簌簌,很快壓滿技頭,兩人便這樣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棋盤上嗒嗒聲響時隱時現,起初含夕應手甚快,但漸漸越來越慢,到最後甚至思索許久才抬手落下一子。時間似乎過得很快,又似乎早己停止不動,盤上棋局隨著二人起手落手慢慢變化;逐漸呈現出中央白龍黑龍你死我活的對殺局面。
此時含夕在中盤落下一枚白子,突然哎呀一聲,遲遲不肯抬手。子昊低頭飲茶,微笑道:“可以悔棋。”
含夕雙目盯著棋盤,片刻後抬手道:“這是四劫連環,最多和局,也算不得我輸。”
“是嗎?”子昊手執茶盞淡淡一瞥,拂袖一子入局;含夕輕輕啊了一聲;瞪大眼睛,只見局中本來互不相讓的四劫連環瞬問形成了單劫,黑子這一手劫殺,竟然將中腹之地全部放棄,可謂險之又險,但是利用劫爭反佔優勢,數目已經多過白子。棋局變幻仿若滄海桑田,含夕慢慢坐下思索半天,無奈之下消劫吃掉中腹黑龍,但子昊連續兩子取右方,補左地,局面瞬間天翻地覆。含夕有些不能置信地看著棋盤,心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