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道:“張五俠不肯說出謝遜的下落,沈七關係到中原武林的安危,這其中委實關係重大。少林派在此為中原武林請下宏願:若是我少林僥倖獲勝,還請武當派的張五俠將謝遜的下落說出,至於沈七麼?則由少林帶回,擇日舉行武林大會,公審沈七,以還天下漢人一個公道,更是給江湖人士敲一次警鐘。”
眾人心想:“你話倒說得好聽,卻原來是要以三敵一。張三丰武功雖高,但百齡老人,精力已衰,未必擋得住少林三大神僧的聯手合力。再說沈七由你少林帶回去,只怕這寶藏便也一併落入你少林之手了。”然而眾人雖然如此想來,卻沒有人提出異議,皆因自己無法出頭。
孟劍然和孟飛陽等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並步走到空聞跟前,道:“少林此舉端的是為中原武林著想,想那謝遜作惡多端,百死不足以謝其罪,大師的提議我等深以為然。不過沈七之事還因商量一番,畢竟此時關係甚大,若是處理不當,只怕會引起煉域門的動作。”
空智一搓斜斜的眉毛一揚,問道:“那以施主之意,該如何處理沈七?”
孟劍然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俞蓮舟忽然冷冷說道:“今日是家師百歲壽誕,大家若是誠心而來,俞蓮舟別無二話。若是存了其他的心思,恕我武當不招待了。至於空智大師所言,在下不敢苟同:謝遜和我五弟義結金蘭,那謝遜縱然有再多不是,卻也怪罪不到我五弟身上。沈七是我俞蓮舟的弟子,大家若是對他有什麼意見,第一:他師門自有道理,第二:他師父尚在人世。這件事武當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若是誰想要沈七如何。。。哼!”說著雙眼向眾人一掃,渾身氣勢大漲,站在他身旁之人連連後退,竟然受不住那無形的壓力。
空智早先上山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俞蓮舟身上受了傷,不想他的修為竟然如此深厚,看來自己還是小覷他武當派了。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張三丰百年前正是出自少林,如今武當短短數十年之間竟然可以和少林分庭抗禮,這其中定是從我少林帶走不少精妙的武學。不禁上前也冷笑道:“好啊,武當派如此袒護弟子,今日沈七之患不除,他日難保不出什麼‘國師真人’之流。”如今是蒙古人的天下,若是產生國師自然是受朝廷封賜,這般說來是將張三丰也諷刺進去了。
武當諸俠聽他辱及恩師,俱是惱怒非常。宋遠橋等年長之人尚可,殷梨亭和莫聲谷可就忍耐不住。聞言莫聲谷一聲長嘯,走到空智跟前,恨恨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所說江湖事江湖了,不說沈七是我武當弟子,便是不相干之人,也需將事情說清楚了,哪裡如你們這般的強橫霸道?”
殷梨亭卻是若風舞流雪,施施然到了眾人跟前,剎那之間那個書生般的儒雅不見,在眾人的眼中就如一柄筆直的長劍從天而降:只可折毀,而不可使其彎曲。一抱拳淡淡道:“武當派是否和元庭勾結,大家心中自有公論,若是僅僅以江湖傳言便將沈七定罪,我殷梨亭不服氣!”二人這一番舉動,一個凝重有足,一個飄逸非常,果真是江湖中有數的身**力,靜動之間盡顯章法,絲毫不顯繁雜繚亂。
他二人乃武當七俠中的最年少者,在江湖中也是存有若大的名聲,但眾人向來極少見武當派的弟子出手,今日見到兩人的身法,俱是驚歎不已:看來今日想在武當山上討得好處,只怕難!師弟尚且如此,那麼師兄還有師父呢?
沈七見到兩位師叔為自己出頭,卻是再不能站在人後,緩緩走到眾人跟前,向群豪微一躬身,道:“沈七之前已然言明三月之後本該分曉自見,既然大家不相信,沈七也是無法可想。不過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沈七而起:這謝遜的下落我知曉,屠龍刀的秘密我也知曉,甚至元庭的命門所在我也清楚。”見到眾人不相信的神色,沈七淡淡一笑道:“說來大家也許不相信,我在大都曾經待了五年,這五年的時間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