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毛乎乎的眼睛,紅丹丹的嘴唇,這是個姑娘啊!
地質隊八百年都不見一個姑娘,野外更不要說了,男人都吃不了的苦,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受得了。
瘋了。
&ldo;116地質隊,薩楚拉前來報導&iddot;。&rdo;
靳陽扔了信紙猛的站起,腳因為久蹲有些發麻,這一下起的太急差點沒站穩,摔了一個踉蹌,被薩楚拉穩穩的扶住。
&ldo;我又不是夜叉,你怕什麼?&rdo;
&ldo;你怎麼到這來了!&rdo;
靳陽本該驚喜,可實在是喜不出來,倒是非常吃驚。
&ldo;這哪是你們來的地方啊,快回去快回去!&rdo;
說著就要往車站裡面推薩楚拉,薩楚拉從包裡拿出了工作證,往靳陽眼前晃了晃。
&ldo;去哪裡?我檔案都分過來了。&rdo;
地質工作多苦啊,明明可以選一個清閒的工作,跑這麼遠來陪他吃苦真的不值得。
可現在說啥都晚了。
靳陽接過她的工作證瞧了又瞧,116地質隊幾個字從未這麼刺眼,認命一般的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只能多買幾件厚皮襖,呼盟可是十月就飄雪的地方,等下了雪,最低溫低過零下四十度,多少扛不住的人都能凍掉腳趾頭。
對,還得買茄子秧苗,偏方里說即使凍了腳,是那個泡也能好。
&ldo;走吧,小徒弟,咱們得買好多東西。&rdo;
薩楚拉嘿嘿一笑,把行李往靳陽手裡一塞,朝著大軲轆的小汽車腳步輕快的走去。
靳陽慢悠悠的走在後頭,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心如雷鼓。
他想起來了一件事,刷的一下紅了臉。
這可咋辦呀,荒山野嶺,孤男寡女的。
隊裡可就只給我派了一個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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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劉隊長,去接了嘛?&rdo;
劉隊長接起電話,說:&ldo;放心吧,我們隊的小靳去了,孩子可細心啦。&rdo;
&ldo;哦,那就好,派了幾個帳子啊?&rdo;
劉隊長皺眉,這局裡的人站著說話不腰疼,派幾頂帳子?
能派幾頂?一頂啊!
大男人還嬌氣的給他倆一人一個單間?來外頭勘探怕吃苦?
乾脆回家去睡熱炕頭。
沒好氣的回了一句:&ldo;一頂。&rdo;
對面大力一拍桌子,劉隊長把話筒遠離了耳朵。
&ldo;壞了!劉隊,這薩楚拉是個姑娘啊,你咋就派一頂???&rdo;
劉隊面色一滯,多少年了,他還是無法從名字分辨蒙古族的性別。
白音聽著蠻可愛吧?
蒙古壯漢。
薩楚拉聽著蠻陽剛吧?
嘿,姑娘。
第10章
薩楚拉不知道靳陽在臉紅什麼,這一路上只要自己往過一瞧,就能看到靳陽躲閃的眼神。
瞧著他充血發紅的耳垂,沒來由的想要發笑。
八十年代的年輕人啊,真是天真的可怕。
雖然事實可能不盡如此,靳陽到底在想什麼也沒人看透,誰才是天真更是無從知曉了。
靳陽紅著臉從供銷社出來,買了兩個底上印著牡丹花的鐵製臉盆,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車上也是帶了些物資,兩個人卻是肯定不夠。
又怕晚上薩楚拉著涼,靳陽還想著路上有能碰見牧民,換點羊毛皮襖。要有黑市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