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強攻是不行的,應該智取。”
張坤生的這番話講的十分有道理,教導總隊營以上軍官基本上都是參加過北伐或者圍剿江西紅軍等戰鬥。當先前周振強把團山陣地的情況描述完之後,都感覺到這個小小的團山就象是一隻刺蝟,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即使能把它吃到嘴裡,恐怕也會被刺得滿口是血。
桂永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問道:“誠厚,你有什麼好辦法?”
張坤生瞟了胡啟儒一眼,道:“既然不能強攻,那咱們就偷襲,今天晚上就實施。”
“偷襲?演習內容上根本沒有夜襲這一項,合適嗎?”胡啟儒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合適,我看就非常合適。本來這次演習就是要求儘量貼合實戰。白刃戰演習內容上不是也沒有嗎,今天他們不是照樣拿大刀片子擋住了我們的進攻嗎。”周振強氣呼呼的說道。今天眼看就能突進團山的前沿陣地,結果五二八團一營居然衝出來跟他們白刃戰,弄的大家同歸於盡,說起來佔盡人數優勢的周振強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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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永清也是眼睛一亮,如果晚上偷襲拿下團山陣地,他就有把握在明天上午搶佔溧水,下午就能緊逼八十八最後的防線。這樣的話,明天校長來觀摩演習,他們教導總隊的戰績也不會這麼難看。
“好,我們現在就議議如何實施夜襲。”
“總隊長,夜襲的任務就交給我們軍士營吧。”這時,剛才和趙樹久同樣表情的那名中校站起來主動請纓道。
軍士營是整個教導總隊最精銳的部分,全部都是在戰場上真刀實槍幹過的老兵,是作為將來擴編使用的。可以說是教導總隊中的教導隊。
桂永清本來是準備把任務交給躍躍欲試的周振強的,畢竟他們一團比較熟悉團山的防守陣地,同時也給老同學一個挽回面子的機會。
看到桂永清有些猶豫,中校連忙笑道:“總隊長,對方五二八團一營的營長沈修文新兵入伍的時候就是我手底下的兵。當年我這個一團刺殺第一高手的名頭就是被這小子給搶去的,今天既然有機會碰上,就讓我挽回一城。”
派出軍士營當然比一團僅剩下的三營有把握,況且軍士營中校營長王本利又是他桂永清的心腹嫡系,既然聽王本利這麼說,桂永清權衡一下利弊之後,當即拍板道:“好,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軍士營,我希望明天一早我就能站在團山頂上。”
“保證完成任務。”王本利連忙高興地向桂永清敬了一個軍禮。同時,王本利心裡也在暗道:好小子,總算讓我給碰到了,今天晚上好好再給你上一課。
此時,沈修文也正在自己的營指揮部召開總結會。這是沈修文自帶兵以來,每次會操或者演練之後的習慣。今天一營能夠擋住教導總隊的進攻,而且以一個連的代價,消滅了教導總隊兩個連外加一個迫擊炮連。讓朱赤和特意把旅部設在溧水的黃梅興十分的高興,傍晚還特意來到團山陣地勉勵了一番。
送走旅座和團座之後,沈修文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召集手下排長以上軍官開總結會。“壯烈犧牲”的程德安和他手下的三個排長由於受到黃梅興和朱赤特別表揚,顯得神色十分輕鬆,坐下來的時候還跟其他人有說有笑的。
“砰。”沈修文重重把他頭上那頂嶄新的剛剛配發的德制-35型鋼盔砸在桌子上,瞪著程德安怒斥道:“笑?我看你們還笑得出來。”
程德安還以為沈修文還在為下午他們和教導總隊的那場由白刃戰演變成的鬥毆生氣,連忙陪著笑臉站起來道:“營座,打架可不能怪我們,是教導總隊那幫兔崽子先耍賴。明明被我們砍中了,還不肯退出戰鬥,他們······”
未等程德安說完,沈修文面沉似水地打斷了程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