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溫啟臉色瞬間就變的難看起來。
很想上前教訓阮文迪一頓。
可轉念一想,人家說的也是實情。
畢竟他姐充其量也就是個地主家的閨女,能識文斷字,略懂琴棋書畫等等。
就算長的漂亮,也只能說是雲安縣的美女。
出了雲安縣,哪怕是郡城,他姐都攀不上高枝。
當然,配上早期的先生,那也綽綽有餘。
畢竟那會的先生就是一個二流子,能娶到他姐,是祖墳冒了青煙。
但現在呢?
先生已經走到一個讓人仰望的高度,他姐被遠遠的甩在後面,根本就跟不上先生的步伐。
差距越拉越大。
可已經娶過門了,難道先生還能休了她嗎?
壓制心中的怒火,溫啟不解道:“軍師,你說這話是何意?”
“先生的妻子柳夢茹,背後靠著京城柳家。”
阮文迪說:“柳家一門三將軍,柳夢茹的父親柳定北更是擁有爵位在身,僅次於國公的侯爺。”
“柳夢茹本人也是飛鷹軍的將軍。”
“飛鷹軍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以後跟著先生南征北戰,肯定會屢立戰功,成為先生最為信任且依仗的存在。”
“水漲船高,柳夢茹在先生心中的地位也只會越來越高。”
“那和我姐配不配得上先生又有什麼關係?”
溫啟仍舊不明所以,“將軍本就是正妻,而且跟先生結成夫妻已有多年,還誕有女兒,在先生心中地位本就高。”
“我姐不過是後來者,還是個妾室。”
“能跟隨在先生左右,已經算是我們溫家燒高香了。”
“你!”
阮文迪指著溫啟,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教訓道:“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難道你就不想讓你姐的位置再抬高一些嗎?”
“先生身份地位越來越高,身邊肯定不止兩個女人吧?”
“別的不說,咱們眼前的就還有兩個吧。”
“一個是郡城田家的田柔。”
“雖被田易帶到京城跟劉文浩完婚,但劉文浩身死,婚事自然就不作數。”
“先生又不在乎那些虛有的名節,娶田柔也很正常吧?”
“人家田柔背後靠著田易,那怎麼說也是京城的翰林成員,再進一步,可能成為翰林大學士。”
“再不濟,憑藉田易在京城的人脈關係,也能為自己謀個一官半職。”
“比你強吧?”
“另外一個是木巧巧,背後靠著木家。”
“她父親是青州指揮司兵馬總管,伯父更是當今的太子太傅,哪一個不比你的身份背影厲害?”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這還是眼前的,以後先生會碰到越來越多的女子,你姐的位置將會越來越低。”
“你就不為她考慮一二嗎?”
“先生是個良善之人,不會因為你姐的出身低微就看輕她。”
“然而人言可畏啊。”
“他能阻擋別人說三道四嗎?”
“眼下在西坪村,大家彼此熟悉,倒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可出了西坪村呢?”
“恐怕你姐每天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吧?”
“他們敢!”
溫啟眼眉當場就立了起來,握著手中的鬼頭刀,冷冷道:“誰敢對我姐不好,我砍了誰的腦袋。”
“你能殺得了一個,能殺得了兩個,能殺得了十多個,千百個嗎?”
阮文迪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