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微微彎唇,然後抬手摸了摸花雀的腦袋,「那徐婆子是怎麼死的?」
花雀飛起, 在牢房外轉了一圈, 發現沒有什麼人後才落在柳含文的肩膀處低聲道,「昨兒半夜徐婆子撞見柳含意和黃成才偷情,然後被兩人合手殺了。」
「半夜?」柳含文轉身走到窗戶下, 「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半夜出去。」
「那是因為徐夫子三人外出了,晚上不在家, 昨兒柳含意回去氣得很, 正好黃成才得知徐家人都走了,所以約了柳含意出去。」
柳含意是猶豫的,可他現在孕期,正是想的時候, 所以一咬牙便出去了, 根本不知道家裡的徐婆子跟了上來。
徐婆子也等了太久了,這終於發現二人偷情, 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可她卻忘了時候, 在樹林中又是半夜,根本叫不來村裡人,還直接被黃成才捂住嘴,本來黃成才也沒想殺人的,可柳含意卻說只有死人才不會把他們的事兒說出去。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徐婆子殺了。
「黃成才殺了人後把徐婆子的屍體扛到了你昨兒經過的小路旁邊,還用雜草掩蓋住了,而柳含意則直接回了家,今兒早上他還故意出去問鄰居看見徐婆子沒有,說昨兒讓她給你送東西,結果一直沒回來。」
花雀越說越氣。
「而黃成才則故意發現徐婆子的屍體,然後說昨兒看見你和徐婆子爭論什麼。」
柳含文聽完後挑眉,「這件事只要細查便是漏洞百出,可官府卻直接讓人抓了我,這是什麼道理?」
「那是因為徐夫子。」
老山雀的聲音讓一人一雀抬起頭。
它也沒進牢,而是站在小窗處,繼續解釋著,「徐夫子可不是柳含意能糊弄的,他一眼便看出柳含意在說謊,但是為了他肚子裡的孩子,為了徐家不出這等醜事,他只能順著對方所說的做。」
柳含文點頭,「這樣就說得通了,徐家之前也算是大戶人家,即使敗落了,打通官府也不是太難。」
不管柳含意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徐夫子都必須讓別人知道那是徐世航的種,但是徐婆子的死得有人扛著,黃成才不行,因為把他逼急了,他會把和柳含意通姦的事揭露出來。
而柳含文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
穆寒才提著劍回村的時候,柳老太正站在王村長家破口大罵。
「你們王家欺負了我們柳家幾十年了!到現在還不放過咱們,把什麼髒水都往我文哥兒身上潑!喪良心的!我們文哥兒多瘦弱啊,能把那麼壯實的徐婆子給捂死,你當我這個老婆子是傻子是吧?!」
「王大樹,你給老孃出來!你這個缺德孫子賣命鬼!」
柳老太罵人是一出接一出,壓根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王村長坐在院子裡使勁兒地敲著旱菸杆,「說你文哥兒殺人的是你們柳家的意哥兒,關我屁事!官差來了我能不讓抓人?你要罵就逮著你們意哥兒罵!」
柳老太一聽直接攤在地上大哭,「我苦命的文哥兒喲!」
李氏趕忙去拉,「娘,咱們先回去,含書不是說了嗎?這事兒和文哥兒沒關係,他已經找到證據了!」
穆寒才腳步一頓,柳含書找到證據了?
黑鵲在他面前連聲叫著,穆寒才看了柳老太她們一眼後,跟著黑鵲往小路那邊走。
柳含書正被楊氏拉著,「你說你去管這事做什麼!殺人償命,那是文哥兒自己作出來的!你要是參進去了,保不準名聲就毀了!」
柳含書一把拉開楊氏,他赤紅著雙眼,「娘,我們大房欠文哥兒的太多了,就算我不往上考又如何呢?我不能讓文哥兒含冤而死。」
說完,他便準備去鎮上,趕過來的柳含意一把抓住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