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自己堂弟哥兒的未婚夫偷人借種進徐家不說, 還殺了人, 柳含意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村裡人毛骨悚然。
柳老大夫婦作為親生父母,自然受到的指責最多,甚至村長媳婦還常說柳含意這麼做,肯定有楊氏在裡面幫忙。
柳老三面上帶著冷笑,「意哥兒害我文哥兒這事我還沒找他們算帳呢,還有徐夫子。」
徐夫子找知縣抓柳含文做替罪羊的事兒他可沒忘記。
「徐夫子怎麼了?」
柳老二卻不知道,他疑惑地看向柳老三,柳老三輕笑,「說說喜事兒,聽娘說含春定下來了?」
「定了,清風嶺吳老秀才的兒子,吳老秀才就這麼一個兒子,算得上是老來得子,日子定在這個月十八,你們可得來喝喜酒。」
「喜酒算什麼,既然是侄女出嫁,我和秀娘當然要回來幫忙。」
柳含春出嫁的這日恰好是柳含文和柳含書放假的日子,他也沒回鋪子,而是和柳含書直接回了村子。
路上柳含書考查了一番柳含文的功課,他越問越驚喜,因為柳含文的學識有非常大的進步,且有些地方他的回答很精闢,讓人讚嘆不已。
「我看你明年就可以試試童生。」
柳含文聞言仰起頭,「那是自然,我覺得我能拿下秀才,大哥,你可得加把勁兒,不然我就趕上你了。」
舉人還有三年才考,柳含書倒也不怕。
柳家格外熱鬧,可柳老太卻在屋裡抹著眼淚。
原來這麼好的日子,柳老大夫婦禮沒送,人也沒來。
柳含文和柳含書知道後紛紛進屋子安撫老太太,總算是把人鬨笑了。
柳含春出嫁,穆寒才也來幫忙,他忙前忙後看得柳老三心裡滿意了不少。
喜事一過,柳含文他們一家又回到了鎮上,開始了書院、鋪子、新院子三個地兒的來回走動。
轉眼便是寒冬。
柳含文裹得和球似的,遠遠看去簡直就是一個大被單在自己移動。
過來接人的穆寒才輕笑道,「你啊,讓你帶個湯婆子就是不願意。」
說著便將手裡熱乎乎的湯婆子遞了過去。
柳含文連忙抱住,頓時撥出一口氣,「我哪裡知道今兒在書院最後一天還會下大雪。」
穆寒才小心地護著他往前走,「三嬸今兒做了羊肉湯鍋,再放點脆嫩的青菜那湯又好喝又暖身。」
「快別說了,我都饞了。」柳含文連忙叫住他。
穆寒才低笑,在對方的手輕拿的時候順手抓住了他,「咱們什麼時候定親?」
柳含文也沒抽回來,對方的手又大又暖和,和湯婆子似的,還能穩住他。
「這得看你自己,還有我爹。」
這麼久的相處,柳老三夫婦自然知道兩人有情,但柳老三就是不想這麼快放人,不敢得罪老丈人的穆寒才只能忍著。
回到家時,林願正準備出來看他們,「看你那臉都白了,快去火爐旁邊坐坐。」
柳含文跺了跺腳,「宇涵呢?」
「在堂屋和鄭大哥說話呢。」
說著,林願便對柳含文使了個眼色,柳含文趕忙拉住想要去堂屋的穆寒才,「你和我去火爐邊坐坐。」
穆寒才自然答應。
剛從灶房出來的柳老三左右張望,「我明明聽見文哥兒的聲音了。」
林願從火房探出腦袋,「在這呢。」
林心不願意來鎮上住,林願買下的院子雖然打理好了,可只有他和常宇涵住,很是冷清,柳王氏便讓他平日裡過來吃飯,晚上再回家休息。
柳老三笑眯眯地進了火房,還沒說話就看見穆寒才摸了一把柳含文的手,他拉下臉,「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