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就到了皇后的居所。小院建的別有一番風味,楓葉火紅一片,秋菊金黃誘人。秋風偶爾吹來,火紅與金黃隨風搖曳,更是讓人覺得心神舒暢。
“公主,皇后就在裡面等著您呢。您進去吧。”喬菁菁一躬身,恭敬地說道。
咦?難道都不用通報的嗎?蕭紫依心下有點疑問。但還是在門口敲了敲門道:“母后,長樂來了。”
“進來吧。”半晌之後,房內傳來一句縹緲的回話。若不是蕭紫依耳力過人,還真是聽不見。
蕭紫依心下疑惑更增,伸手推開了房門。卻見屋內反常地一片漆黑。應該是把房內厚重的窗簾全部都拉上了。
門吱呀一聲地在她身後關上。把房間內僅有的一點點光亮都遮蔽在外。這時蕭紫依才看到,屋內其實有光。在一座小小的佛龕前面,有兩根蠟燭正在發出微弱的光芒。
而皇后正身穿素服。跪在佛龕前,一臉虔誠地禱告著什麼。
一定是在祈求著國運昌盛,為皇帝和太子求福吧!蕭紫依心中泛起一絲欣然,適應了黑暗地視線自然而然地就在屋內環視了一圈。之後,她地目光定在了屋內圓桌上的那個突兀地紅色酒瓶上。
那種在燭光下刺眼的紅色。讓她地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安。
蕭景陽今天心情不錯。原因也不是他的臂傷已經不是很痛了,也不是得知了蕭策比他的傷更重,更不是得知湛兒平安無事了之後。
他自己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心情無比的好啊。
“景陽,你地心情不錯嘛!”有個人也顯然看了出來。但是這一聲卻唬得蕭景陽急忙想下床。
“父皇!你怎麼親自來了?”蕭景陽用單臂撐起身,有些驚訝地問道。
“呵呵,你手臂不方便,就躺著吧。”皇帝樂呵呵地說道,面上的神情很是和藹。
蕭景陽忐忑地點了點頭道:“那兒臣就失禮了。”
“父子有什麼好計較的。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們父子說說貼己話。”皇帝大手一揮。屋內伺候的宮女太監便瞬間都退了個乾乾淨淨。
“父皇。查到獨孤熾的下落了嗎?”蕭景陽神情一變,嚴肅地問道。
“還沒有。”皇帝坐在蕭景陽的床邊。還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蕭景陽受寵若驚,卻不知道在這時候說什麼好。
皇帝若無其事地續道:“但是卻有人跳了出來,揭發了若干年前獨孤焱的叛國事實。那人聲稱自己是當時的殘軍餘部,因為怕獨孤閥加害於他,所以忍到今天才說。”
蕭景陽點了點頭道:“兒臣也聽說了,就是不知道真假。”
“且不管是真是假,這個時機也未免太巧合了。簡直……就像是有人在特意為獨孤閥找動機一樣。”皇帝眯起雙眼,仔細地瞧著蕭景陽臉上的神色。
蕭景陽心下一跳,但還是不回不避地直視著皇帝地目光,坦然道:“兒臣也是這麼覺得。”
“是嗎?”皇帝高深莫測地揚起笑容,語氣卻突然之間轉冷道:“還在撒謊!你難道真地認為朕沒有看出來,今日你的受傷其實是你一手炮製出來地嗎?”
蕭景陽一驚,嚇得他連忙滾下床來,跪在皇帝的腳邊,汗流浹背地解釋道:“父皇……兒臣……兒臣並沒有對父皇不敬……”他一驚之下實在是語無倫次,根本解釋不清。
皇帝冷冷地注視著蕭景陽,半晌之後才用鼻子哼出一聲,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道:“景陽啊!朕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的好。”
蕭景陽盯著皇帝的鞋尖,聽出皇帝的語氣中還有轉寰的餘地,趕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狂跳的心,小心翼翼地說道:“父皇……兒臣只是想對自己下手而已,父皇、策弟還有湛兒的殺手並不是兒臣派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