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館,法雲寺有名知客僧,說是正身少林的和尚,也應聘為武館的師父,但所有教師爺,並不住在武館,有些有自己的家,有些住在祝五爺府中,每天五更初,教師們和練武的子弟陸續到齊,亂轟轟鬧上一陣,天亮又各奔前程。晚上則入暮不久,人又再次聚集,要到二更初方歇。
文昌踏著落日餘輝,踏入祝五爺的廣場,略一流覽,信步向練武場走去,練武場並末建有圍場,任何對練武有興趣的人,都可到場於附近參觀,祝五爺就希望有人看看他的實力。
黑鐵塔在後二三十丈跟進,也向練武場走去。
祝家的子弟們,已陸續到齊,晚間不練馬術,所以練場只有人聲而無馬嘶,一些有關子弟,已經練武場外側三三兩兩站在那兒等候看熱鬧。
祝府的右側院院門“吱嘎嘎”怪音,向內拉開了。
“唔!是特造的防盜門。”文昌心中自語。
門發異響,一是表示門沉重而緊,二是夜間不常開啟,只稍有人進入,必會驚醒看門的人,有防盛的功效,院牆高有二文餘,上面有覆蓋,不易攀登,普通三流江湖人只好在弄開院門上設法,必定失風。
院門開處,出來一大群人,兩個三十來歲穿了綿綃箭衣的中年人領先;三個敞開胸襟露出毛茸茸胸膛,年約四十出頭的教師爺後跟,之後是一群年青子弟,雄赳赳氣昂昂,沿廣場旁小徑走向練武場。
文昌輕靠身旁一名看熱鬧的壯漢的肩膀,問:“老兄,這些是什麼人?”
壯漢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道:“咦!老弟,你競不認識他們。”
“在下初來貴地,信步看看夜景,故而不知,老兄指教。”
“哦!難怪,瞧,前面那兩個王八旦,左面是祝六那小狗,右面長了一張大嘴的是祝七,兩人的拳腳了得,花刀舞得潑水不入,去參加武試落第,卻會魚肉鄉里稱雄霸道。”壯漢的口氣滿含憤怒,大概已認定文昌是外地人。
“後面三個好漢,定是教師爺啦。”
“不錯,而且兼做看門狗,如果沒有他們助封為虐,祝家也不會如此囂張,瞧左面,一陣風武秀,也是西北鏢局的鏢師,中間那傢伙臉上長了五個永不會好的金錢癬,所以叫做金錢豹宿鎮。右面那人個兒最高最壯,臂力千斤,可以力擊奔牛,也是兇橫霸道,是教師們中的第一高手,叫鎮中原吳勇。後面那些小狗,全是祝家莊的無賴子弟,洛陽城的狐鼠。”
“多承指教,謝謝。咦!怎麼有女人?”
原來另一座側院門,出現了三個少女,一高兩矮,高壯頭包幃帕,身穿鴉青絲小梅花夾緞勁裝,曲線玲瓏。眉目如畫,手持一把連鞘長劍,步履輕盈。另兩人梳高項髻,穿水湖綠春衫,長裙,是侍女,只有十四五歲。
壯漢裂嘴笑了。道:“那是祝五的千金祝素蓉,倒是一個好女人,只是太過驕橫,相當不講理。咱們這些來看熱鬧的人,誰願看那小狗們獻寶?全是看女人來的,還有好些祝家的大閨女哩!等會兒可能都會來!如果不是在練武場,在別的地方怎麼有大閨女看?”
文昌心中一動,惡毒的妙計湧上心頭。
教師爺們在武館裡呆了片刻,不久又重新外出,除了先前三人之外,共有八人之多,各處趕來的子弟,也先後在館旁一塊草地上聚著,十二名少女中,以祝素蓉最為出色。
看熱鬧的人,在外側一面堆成了一座十來丈長的肉屏風,距草坪約有五六丈,誰也不敢太過於接近。
日影仍未落下西山,但黑鐵塔看閒人不少,不再顧忌,漸漸擠向文昌的身邊。
教師爺在北首叉腰一站,鎮中原大踏步走出,叫:“大家過來,聽我解說練六合拳的心訣。”
男左女右,所有的子弟在前面半弧排開。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