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幫派的組織,他們謀生已是不易,怎有工夫搞組織?
文昌正式留意兩個老花子,心中狐疑。怪丐馮韜身材偉岸,滿臉亂雜須,大牛眼,朝天鼻,一股酸臭味從身上散發,觸鼻令人噁心。
狂乞年約花甲,大馬臉蒜頭鼻,鯰魚嘴,山羊灰鬍,身材高瘦,臉上泛起怪笑的表情,卻沒有笑,挾著一根老山藤打狗杖,破棉衣綻露出不少黑色的破棉絮。
“唔!這人身上的氣味極象那晚暗算我的人,可是臉型並不太象。”文昌在心裡嘀咕。那晚他被一個花子樣的老怪物所暗算,心裡一直懷恨著突然指著怪丐馮韜問:“姓馮的,早些天你是否曾在灞橋鎮附近呆過?”怪丐一怔,隨又呵呵怪笑道,“廢話!我怪丐吃定了府城,白天沿銜伸手,晚間在城隆廟借宿,到灞橋鎮喝西北風麼?”文昌心中一寬,道:“兩位,咱們素昧平生,橋歸橋,路歸路。”
“老弟,你大概是初到府城的江湖晚輩,地頭不熟,需要朋友,你鬧了冷百戶的店,亂子鬧大啦,不久之後,公人四出,必定緝拿你歸案,府城中沒有容身之地,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俗語說,胳膊往裡彎,咱們都是江湖人,有助你一臂之力的道義,跟咱們來,老怪丐替你安排,不然麻煩得緊。”
文昌一聽也對,道:“有勞兩位,咱們走。”
怪丐領他急走,信口問:“老弟尊姓?”
“小姓蔡,名文昌。”
“蔡老弟,是在樓上計算了西安吸血鬼封老三麼?”
“不錯。”
“那傢伙可惡,早晚咱們要抄他的家。老弟,幹得好”。
三人沿小街子亂鑽,接近了城根,怪丐直趨一棟幽暗的破屋前,伸手輕釦虛掩著的班剝大門。
“吱呀”兩聲門響,木門半開。怪丐大踏步槍入,呵呵狂笑著叫:“喂!來見見第一次來到咱們地頭,便反吸了吸血鬼一口血的年輕朋友。”
文昌隨後掀簾而入,踏入了客廳,不由一怔。
客廳不大,但坐了不少人,正中一張八仙桌,三個敞著老羊皮外襖,內穿窄袖子藍色夾勁裝的中年人,大馬金刀地半躺在桌椅上,三雙直縫靴都高高地擱上了桌面,不輕意地扭頭向外瞧,用目光迎接著三人進屋。
兩側,兩排靠椅上,七橫八豎靠了九個人腿不是擱在茶几上,便是架起二郎腿,有些用皮風帽掩住半片臉,有些在打磕睡,十二個人,年紀約在三十至四魅十之間,象貌極為平凡並無特出之處,僅一雙眼睛比常人銳利些而已。
中間三人衣著整齊些,三人年歲相差無幾,一個留了八字鬍,一個是一字短鬚,一個沒有留鬍鬚。三人臉貌差不多,一看便知是兄弟三人,圓臉,大鼻,一字粗眉,露出四大校門牙。身材雄偉,腰帶上插了巴首,看客人入室,三人先後懶洋洋地站起,但凌厲的目光冷電四射。
“歡迎。”留八字鬍的大漢揖手大聲說。
怪丐向三人伸出大手,向文昌道:“蔡老弟,老朽且替你引見本城大名鼎鼎的長安三豪”。
文昌沒聽說過長安三豪的名號,他沒聽過的人多著哩!但看了這些人的光景,便知不是什麼好來路,從他們表露在外的氣質猜測,可能是當地的地頭蛇。
“也好,先摸清底細再說,也許可以利用他們。”他想。
四周的九個人,也緩緩站起了。
文昌向長安三豪抱拳行禮道:“在下蔡文昌,來得魯莽,尚請海涵,請教。”
八字鬍大漢呵呵笑,道:“在下榮世明,綽號插翅虎”。
怪丐向另兩入舉手虛抬,道:“留一字須這位是老二夜鷹榮世群,老三踏雪無痕榮世傑。”又向三豪道:“蔡老弟輕功,不弱於賢昆仲,你們往後可多接近接近。”
“前輩謬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