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初湲,別考驗我耐心。”
韓初湲低笑,看著離開人的背影,她眼眶溼潤,手機鈴聲響起,是助力打來的電話。
“不好了初湲姐,禾順和什麼解約了!”
轟——
大腦一片空白,韓初湲不可置信,傅忱舟就這麼愛沈含惜?就因為自己在沈含惜面前說了幾句,便這麼對她。
童年的情意難道只是說說而已嗎……
傅忱舟冷漠收起手機,抬手去勾身邊女人的指,撲了個空。
他這才發現,沈含惜真氣呼呼的看著自己,小嘴翹得老高,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甚是可愛。
他意味深長的環抱雙臂,嘴角掛著邪笑,懶洋洋的問,“氣什麼呢。”
“你和韓小姐小時候就認識?”
傅忱舟嗯了聲,沒瞞她。
“情意很深?”
“沒有的事。”
“那她!”沈含惜瞪著傅忱舟,覺得他在騙自己。
傅忱舟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和他見面是在我父親的葬禮上。”
沈含惜不說話了,也明白自己在無理取鬧。
傅忱舟倒沒她那麼多小九九,沈含惜沒有安全感,他便給她安全感,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
指腹劃過女人細膩手背,他淡聲道:“父親死在給我媽送東西的路上。”
“從前的我恨她。”
“後來我又覺得她可悲。”
“她被父親困入傅家這方天地三十多年,而父親也因為她而亡。”有時候很多事很難說誰對誰錯。
“葬禮那天,我第一次見毫無生命氣息的父親,躺在冰冷的櫃子裡。”
當時的傅忱舟還小,耳邊源源不斷的哭聲,而這些哭聲裡又有幾分真心。
曲靜姝卻連這麼一刻都等不了,在葬禮當日和別人苟且,被傅忱舟看個正著。
他冷眼看著不遠處接吻的二人,眸光寒冷,轉身離開。
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臺階上,他覺得這個世界可笑又可悲,韓初湲就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世界,一顆軟糖糖遞到他面前,她的聲音和那顆糖一般,軟軟糯糯,“哥哥,吃糖。”
他看著手中的糖出神,再抬頭時,只有小女孩的背影……
很荒謬,但確實是一個小姑娘將他從死亡的情緒中拖出。
見沈含惜不說話,傅忱舟以為她是生了氣,連忙解釋,“我對她現在沒有一點多餘的感情。”幼時那些情意早在韓初湲對沈含惜下手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沈含惜呆呆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聲,“傅忱舟。”
“也許你不信。”
“但你父親葬禮上見到的小女孩,可能是我……”
其實沈含惜第一次見傅忱舟不是在傅家老宅,在她印象裡,傅忱舟隱約存在她腦海,所以在老宅第一次見到他,才會深深刻進腦海裡。
匆匆回了沈家,沈含惜一路小跑上樓,傅忱舟緊跟其後。
她在屋子裡翻了許久都沒找到她想看見的,直至沈書逸路過,見她翻箱倒櫃,出聲問,“阿姐,你在找什麼?”
“小時候媽媽給我們的那顆糖的糖紙。”
沈書逸哦了聲,“在我那啊。”
“你前年把……東西都交給我,我給收起來了。”說話間,他不自然的看了眼沈含惜身旁的傅忱舟。
將糖紙交給沈含惜,沈書逸有眼力見的不再打擾他們二人。
看著沈含惜手中的東西,傅忱舟眉心微擰,“寶貝,當年的事,也許該讓人好好查查了。”
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傅忱舟認錯了人,如果他早點真的,是不是……
男人猛的將沈含惜摟入懷中,唇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