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柏拉圖見慕辰對自己發愣,還想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是領口紐扣掉了,還是臉上沾東西了,拿出鏡子裡左看右看,心道:“沒有呀!”
柏拉圖想起件事,之前吃晚飯的時候,房小媛和王曉松也這麼看她,唇上留印了。特別明顯的兩顆牙齒印兒,說是自己咬的都沒人信,方向不對。柏拉圖掰扯道:“咳咳,怎麼了?”
“沒事。”慕辰垂著腦袋,睫毛在她的臉上打下深厚的陰影,看不清楚表情。哎!忒傷!但又有點樂觀的想,可能又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柏拉圖作風一向正派,幾乎讓人插不上一點縫隙。慕辰揚起頭笑道:“什麼時候把你的新下屬帶來我們瞧瞧?”照片上看得總不真切,有時候跟拍攝角度有關,有時是燈光,有時是拍攝的人。
“等她熟悉業務之後,工作第一重要。”
果然是這樣。慕辰也靠到了沙發上,美麗人生慢慢的人多起來,熱鬧起來,鎂光燈不斷的閃著,一群面無表情的人開始卸下面具,談笑風生,群魔亂舞。三人躺在沙發上不說話,一天了,累得慌。張潔轉頭看看旁邊兩人,“我說。”張潔一開口,其餘兩人撇過頭來,看著她。“我說,我要不要正兒八經的談場戀愛呢?”
“這種問題你又何必問別人。”
張潔握拳,抱怨道:“圖圖最沒人情味,就會打擊人家計程車氣。是不是你們這些搞戀愛的,都特別的絕情,看穿了,看破了,笑我等眾生是小兒科是不是?”
“從沒有這樣的意思,我是說,你要正經起來,我們也挺高興的,是不是慕辰?”
慕辰道:“嗯。認真的女人最美麗,認真談戀愛的女人也是。”
“這還差不多。可是選誰好,誰能給我一場可以天荒地老的愛情。”張潔將頭向後仰著,“玩得人好多,我就算想認真,可是也要有同樣認真的人才好,在這樣一堆人裡,我真能找到我的披著披風戴著面具的夜禮服假面嗎?”
無人應她。柏拉圖只是儘可能的吸收這裡的‘曖昧’之氣,‘戀愛’之氣,每次聞過這些氣息之後,她才像充了電的手機一樣充滿活力。這些年,能補充的能量越來越少,愛之氣也越來越稀薄,她擔心她真的要老去,要死去。在死之前,想和別人一樣交朋友,如果有緣的話,也許會談場戀愛,告別這漫長無邊的歲月。
之後慕辰問起韓資的事,“學姐有去過你那沒有?”
“明天會來。”
“但願大家都幸福。”
柏拉圖笑道:“慕辰你還真是有心。”但這世上絕對沒有人人都幸福的道理,世人不信,更加不信自己剛好就是不幸的那一個,人類的幻想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很可怕的,自欺欺人的厲害。總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其實真的會,只要放眼一看就會明白,不管是誰,真正能幸福的畢竟只是那麼一小撮兒罷了。
柏拉圖恢復了精力,準備回家,一邊想著家中可能杯盤狼藉的慘象。“希望她打掃了。”柏拉圖自語道,回到家的時候,屋裡黑黑的,有一股涼意,空調溫度打得很低,柏拉圖拍了拍手,燈亮了,她先去廚房看了,廚房已被打掃過,再開啟冰箱,站在那,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然後關上,鼻子裡哼出一股氣來。沈瑜把她的冰箱上半層掃蕩了一小半,這女人到底什麼好胃口,這麼能吃。
出了廚房,去了餐廳,長桌被抹得一點灰都沒有。還算識相,沒把雞骨頭吐桌上。回了客廳,先去角落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二十八度。再去沙發那看看,人已睡了,白色枕頭白色被子,卷得格外嚴實,只露出腦袋。“睡得還真香。”柏拉圖轉身就走,就聽身後‘撲通’一下,轉過身就見沈瑜從沙發上滾了下來,被子開啟了,露出裡頭一絲不掛的人來,柏拉圖驚愕著,半天說不出話。沈瑜摔得這樣重,她竟然不醒,而且誰會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