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給劉寶才倒上了酒,劉寶才正低頭抽著悶煙。
張純舉杯要跟他幹,劉寶才沒跟張純碰杯,仰頭就把一杯酒倒在了肚子裡,乾咳了一聲。
劉寶才自己滿上,又幹了一杯,可能是喝的有點急了,把眼睛都嗆紅了,喘著粗氣看張純:“你到底對村長一家人做了啥?”
“沒做啥。”張純說。
“你肯定做啥了,要不村長一家人會怕成那個樣子,你……你就不怕警察?”劉寶才說。
張純哈哈大笑了起來,猛的一把拍到了桌子上,冷眼看著劉寶才:“恐怕孫佔平比我更怕警察!”
劉寶才是個聰明人,當下就明白了,其實他也知道孫佔平這個當村長的手腳不太乾淨,難道張純弄到了證據?
就是把孫佔平寫給他的交待材料拿給劉寶才看一眼也沒什麼,只要自己不想讓劉寶才毀了這個證據,他就找不到機會。
“叔,你等著,我給你看點東西。”
張純把孫佔平親筆寫出來還按著手印的罪證拿了過來,隔著一段距離讓劉寶才看。
劉寶才被驚呆了,寫得真夠詳細的,恐怕警察審訊也很難達到這個效果,從而可以看出,孫佔平對張純已經畏懼到了極點。
“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劉寶才說。
“用我自己的方式,至於細節,我不想多說,總之,要是我覺得不痛快了,隨時可以把孫佔平從村長的位置上轟下來,然後讓他坐監牢。”張純微笑著說。
劉寶才的腦袋再次低下了,片刻之後,又倒了一杯酒乾掉了。
看到他產生了巨大的心理波動,張純又說:“先不說孫佔平這個村長了,就說孫有志這個人,他賭博成性,逢賭必輸,雖說手裡有輛卡車,每個月不少弄錢,可也不夠他造的,要不是孫佔平每月貼補他,早不知道欠多少外債了,你把小芬交給這麼一個東西,你就忍心?”
“你怎麼知道孫有志愛賭錢?”劉寶才吃驚說。
“不光我知道,村裡還有一些人知道,只不過是那小子太能在你面前裝了,把你給矇蔽了。”張純說。
劉寶才的心裡,此時孫有志的形象和以前那個殷勤到家,見了面就遞煙說中聽話的形象形成了強大的反差,就好像一樹的綠葉忽然經過一陣風之後都變黃了。
不過在劉寶才的想法裡,即使閨女不嫁到村長家,也該嫁到其他有錢人家,比如縣城裡的人家。
當著磚瓦廠的老闆,做過一些人與人之間金錢的遊戲,劉寶才很清楚手裡沒錢意味著什麼,而張純的家底根本談不上高度,而是一個坑。
“要是得不到我家小芬,你會咋樣?”
“不管她嫁給誰,我都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張純冷笑著說。
劉寶才當下就出了一頭冷汗,雙手抖:“你剛才說啥?”
“叔,我相信你聽清楚了,要不你也不會這麼激動。”張純說:“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小芬交給我,不出多久,我就會是靠山村乃至是冀東縣甚至是全國最有本事的小青年。”
“你憑啥這麼自信?”劉寶才說。
“就憑我一身的本事。”張純說。
“你又有啥本事?”劉寶才疑惑說。
“以後你就清楚了。”張純說。
這一次劉寶才受到的震動不亞於八級地震,他又猛灌了一杯酒,連聲嘆息坐到了沙上,自語說:“真他孃的野!”
又坐了幾分鐘,劉寶才要走了,張純知道他心情不好又喝了酒,不讓他騎摩托回去,劉寶才非要騎。
“乾脆這樣,我帶著你回去。”張純騎了上去。
“你也會?”劉寶才說。
“我高中時就學會了。”張純當時是用一個同學的摩托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