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面有慍色,喝道:“駒兒,駿兒,怎麼能和客人置氣,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金刀門全是些市井流氓之輩。”
他這話顯然是指桑罵槐,葉燦心中已經大怒,他並非是因為對方陰陽怪氣發怒,而是憤怒到了這會王元霸仍在裝蒜。
剎那間霸道的九陽神功從葉燦體內迸發出來,他腳下地板寸寸碎裂,茶桌上的杯盞也倒了下去,茶水順著桌面滴答滴答落了下來。
王元霸臉上全是震撼之色,他行走江湖多年,當然知道踢到鋼板了,心裡已暗暗後悔,正想開口緩和幾句。
林平之這時忙打圓場說道:“外公,那綠竹翁對平之有恩,咱們金刀門在洛陽勢大,能不能派些人手把他找將出來?”
王元霸強做冷靜,手在不停顫抖,摸了摸長髯,說道:“那是當然的,我這就請人去找。”
他的乖孫王家駒卻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找到有什麼用,只怕到時候也是找到個死人。”
王家駿也是一臉贊同,輕輕點了點頭,他兩話音極小,哪裡想到葉燦竟能聽到。
此時王家駒距離葉燦一丈之地,葉燦登時衣袂飄飛,氣機鼓盪,空氣瞬間變得乾燥起來。
他一步一步朝王家駒走了過去,又一字一頓說道:“你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王家駒只覺得自己彷彿被一個絕世兇獸牢牢盯住,空氣越來越熱,似乎已經燒的扭曲了,葉燦再走幾步,全身內力壓在王家駒背上,他登時承受不了,坐的椅子發出咯吧咯吧的響聲。
王元霸雖然知道葉燦難惹,但眼看孫子表情痛苦,哪裡還忍得住。
他手裡原先握著兩個雞蛋大小黃金鑄造的金膽,這時隨手以內力拋飛出去,擊向葉燦胸部。
葉燦冷哼一聲,他若是此時拔劍,一頓狂風劍法定能將這金膽斬的粉碎。
但他存心震懾這舉止霸道的祖孫三人,竟是以手做刀,直接劈向金膽。
金膽數息之間便成了幾十份碎塊,叮叮噹噹碎落在地,王元霸臉色大變,他金刀門本就是以一口金刀聞名江湖,做到此事雖難,但他也有把握。
但葉燦竟是以手做刀,那金膽彷彿白菜黃瓜被摁在了案板上,在空中呆呆停滯,內力之高深,技藝之精湛,實在讓人覺得恐怖如斯。
林平之急得都要哭出來了,他知道葉燦功夫深不可測,前幾天才收了自己當徒弟,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跟著葉燦雞犬升天了,哪想到出這檔子事。
他忙走上前來,擋在幾人中間,噗咚一聲,跪在地上,懇切說道:“師傅,息怒,此事交給平之處理,若是不能給師傅個滿意交待,林平之也沒臉活了,甘願自刎於師傅面前。”
葉燦知道林平之本就是個至情至性的人,此時怒氣也消了一些,說道:“我最多給你半天時間,若是他們再敢隱瞞,別怪我不客氣了!。”
恰好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說道:“哪裡來的野人敢來我金刀門撒野?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不客氣法?”
葉燦扭頭一看,只看一昂藏大漢面色不善,提著一口金刀徑直走了進來。
他看到葉燦,目光更是露出輕視之意,說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你現在自己掌嘴三十下,大聲說你錯了,我可以饒你一命,只打斷你一條狗腿。”
這句話一出,林平之臉色已經發白,只覺得腦袋陣陣發暈,知道這事只怕再也不能善了。
金刀門在洛陽稱雄多年,收的普通弟子走在大街上都覺得高人一等,個個囂張,更別提其他弟子了。
這大漢正是金刀門現任門主,林平之的大舅,王伯奮,他看葉燦久久沒動,又囂張說道:“怎麼,要我幫你動手?”
他說著一雙蒲扇般的大手便揮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