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公子又驚又喜,這幾日他正在求教偈菩提,修行佛法,頗有收穫,聞言道:“佛祖,許應現在何處?”
“正在向這邊走來。”
偈菩提微微一笑,悠然道,“我們只需在這裡等他,他自會自投羅網。”
許應與濟覺佛子飛向須彌山,遠遠便看到大雷音寺從半山腰搬遷到山頂,金碧輝煌。寺中人來人往,極為熱鬧,香火鼎盛。
許應停下腳步,張望一番,道:“且慢。有些古怪,這大雷音寺原本是在山腰的。”
濟覺佛子也張望一番,道:“阿應施主,我聽聞大雷音寺原本是在山頂的。難道是道元師兄鎮壓了偈菩提後,將大雷音寺又搬回山頂?”
許應不答,四下張望,突然轉向,竟飛向遠離須彌山的一座聖地。
那裡本是一位仙王留下的聖地,有著許多煉氣士,天空中也掛著仙家法寶,諸多飛昇霞光直連天道世界。
此時鎮守宗門的仙器不見了,許應站在空中看去,只見那山上的煉氣士各自剃髮冫頭頂光禿禿的,正在雕琢大佛。
許應心中一突,向濟覺佛子道:“道元法師應該不是逼迫他人禮佛之人。如果我所料不差,道元法師定然是封印鎮壓偈菩提失敗,現在大雷音寺中的不是別人,就是偈菩提!”
濟覺佛子心中一驚,道:“偈菩提不可能脫困,鎮壓他的乃是佛祖和諸佛,他被鎮壓在地宮中,無法解開封印,豈能逃脫?”
許應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個念頭,道:“定是帝君派人前來,解開地宮封印。帝君此人的智慧高絕,他善於仙道封印。他的封印,我至今都難以解開。既然善於封印,必然也善於破解封印。你若是不信,我們去下一個宗門,那裡必然也都是和尚!”
大雷音寺中,偈菩提將許應的一舉一動悉數掌握,不禁大皺眉頭,道:“此人怎麼如此多疑?”
玉川公子察言觀色,道:“任何人被謀害了四萬多年,都會很多疑。佛祖,不如直接出手……”
偈菩提微微搖頭,笑道:“無妨。且戲耍他一下。”
濟覺佛子跟著許應來到另一座聖山,果然只見此地的煉氣士都已經剃髮,在腦袋上燒上結疤。
濟覺佛子心中大慟,喃喃道:“道元師兄真的死了?”
許應不假思索,便祭起第三天關,道:“偈菩提連佛祖與諸佛都無法殺死,所以還是趕快熘走為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修為有所成之後,再來找偈菩提報仇!”
他剛剛開啟第三天關,突然一聲佛號響起,道元法師的聲音傳來:“許施主,別來無恙?”
許應錯愕,回頭看去,果然看到道元法師從須彌山走來,遍體佛光,映照滿天。天空中,竟然顯現出無數神佛,極為壯觀。
濟覺又驚又喜,連忙見禮道:“師兄,你成佛了?”
道元法師上下打量他,驚訝道:“你是……”
許應道:“這位是濟覺,我元狩世界的一個寺廟裡的僧人,原本與我是發小,後來出家做了和尚。”
濟覺納悶,心道:“阿應施主的疑心太重了吧?難道是虐字大咒起作用了?否則怎會如此多疑?”
他悄悄打量許應,怎麼看也不像是又被六字封印影響的樣子。
道元法師面色肅然,道:“我來到須彌山,坐在大雷音寺前,以佛法煉化偈菩提,忽覺天地間有諸佛時代的大道生,於是在交感之下,一蹴而就,修成佛陀。”
許應將信將疑,道:“這些宗門子弟,怎麼都成了和尚?”
道元法師道:“我降服偈菩提,修成佛陀之後,許多宗門前來拜我,聽我佛法,於是被我感化,甘願進入佛門。我佛慈悲,光大佛門還需這些有識之士的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