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倒也鬱鬱蔥蔥,將那“落霞閣”映襯得十分恰人。
洛瑾的目光深邃,沉默著,卻不知沉浸在怎樣的心事裡了。
“瑾哥哥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傷神?”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洛瑾轉過頭去,卻赫然看到一身琥珀色蘇繡月華錦衫裙,翩然立於自己的身後,含笑望著自己。
“映雪?”洛瑾微微愣了愣,問道,“你怎麼跑來這裡了?”
“我擔心瑾哥哥,特來看看。”鄭映雪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洛瑾,臉頰,亦微微地泛上了紅暈。
洛瑾將視線從鄭映雪的臉上移開,然後沉聲道:“我沒有甚麼事,回去罷。”
誰知這鄭映雪卻根本不去一理睬洛瑾的話,只是自顧自順著她自己的話說下去:“這容顏也忒地太不懂事了,難為瑾哥哥這樣包容於她,她去只是任性妄為,實在太不懂得體恤瑾哥哥你了。若換成是我……”
洛瑾的面色沉了一沉,漠然道:“還是速速回到‘冼蓮湖’罷。皇上和錦娘娘還在那裡。”
說罷,便邁步朝著“洗蓮湖”的方向走去。
“瑾哥哥!”那鄭映雪卻一把將洛瑾抱住了。
“映雪,你在幹什麼!”洛瑾被鄭映雪的舉動弄得吃了一驚,他扳住鄭映雪的肩膀,想要將她推開,卻無奈這鄭映雪八爪魚一樣的緊緊纏住洛瑾,抵死不肯鬆手。
她貪婪地呼吸著洛瑾身上的氣息,委委屈屈地說道:“瑾哥哥,你明知道的,明知道我的心的!”
“映雪,你這樣成何體統。”洛瑾生氣地喝道,“還不快些放手!”
“我不放手!”鄭映雪淒厲地喊道,“如果不能在自己心愛男人的身邊,還要甚麼體統?”
“映雪,放開我。”洛瑾的聲音壓得低了些,卻於這聲音裡透出了不耐。
“不要!”鄭映雪那誤解了這聲音,將不耐錯當成了無奈,反而是將洛瑾抱得愈發地緊了,“瑾哥哥,你明知道我愛你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著你,等著你……”
鄭映雪說著,將下唇咬了咬,像是下了決心般地說道,“等著你一頂花轎將我抬回侯府,可是誰知,你偏房娶了,正妻也娶了,對我卻半點心意都不曾表露。瑾哥哥,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洛瑾的眉再次皺了皺,他終是沒有耐性再這樣由著那鄭映雪摟摟抱抱,伸手,捉住那鄭遇雪的胳膊,將她拉得開了,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鄭映雪萬萬沒有想到洛瑾用來回應自己痴情的,竟是如此轉身就走的冷漠,當下便再次撲上去,抱住了洛瑾的背。
“瑾哥哥,難道你寧可與那庸脂俗粉的遲採青有所眷顧,寧可對那不明事理的容顏有所垂憐,也不肯給予我一點溫柔與憐愛麼?”鄭映雪將臉緊緊地貼在洛瑾的背上,她是那麼用力地抱著他,生怕自己微微一鬆手,他便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不見。
“映雪,我對你乃是兄妹手足之情,你不要再如此糾纏,若給別人看了,成何樣子?”洛瑾冷聲道。
洛瑾的話讓鄭映雪驟然如夢初醒,她直起身子,抬眼去看洛瑾,“你果真就如此絕情麼?”
洛瑾沒有說話,依舊是扳開了鄭映雪的胳膊,分身出來,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洛瑾!”那鄭映雪卻在洛瑾的身後站住了,悲憤交加地哭嚷道:“我八歲時曾對你說過要嫁給你,你也答應了待我長大後對我明媒正娶。為了能成為你的妻,我做了多少努力?琴棋書畫,每一樣我都拼了命的去學,只為了配得上你!我等了你十年!十年裡,多少王侯將相家公子的提親我都不曾理會,一心一意地等你來娶我,誰想等來的卻是你迎娶了醜八怪似的的遲採青做偏房。偏房也就罷了,身為正室,我可以忍受,可是誰知年復一年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你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