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娟當時只想找人拼命,又何從想到事情竟是這麼複雜,不由已自慌了。
“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和那個何天香,且不說那人能不能到達此地,就憑你慕容家的紅花劍藝,要想真的藝蓋四家只怕不易,更何況到時必還有許多別的高手前來參加?然而更難的是,擂臺上絕對不能出現傷亡之事,因為四家爭親,勝敗榮辱都會算在你慕容世家頭上已不可避免,但倘再出現死亡之事,這事情可就大了!”
“萬求前輩指點!”說到這裡,慕容蘭娟突然向前跪下。
老人一閉雙目:“若是其他小門派,以你的紅花劍法就足夠了,但你們慕容世家最具威力的‘飛雨流花十字劍’已絕傳了三代,修之太苦太難,稍有差池便會命喪黃泉,且離比武之期只有三五天,要對付四大世家時間上也不允許,我看……就這樣吧,老夫傳你十五年功力,再指點你幾手劍法,再加上你的家傳劍藝,年輕一輩中,不管誰來,你都有六成勝算了,怎麼樣?”
“多謝前輩!”慕容蘭娟連忙叩謝道。
“老夫能做的,也就僅此而已,至於五天後會如何,老夫也不能預料,先不要說這些了,你先過來受功以助練劍吧!”說著,老人雙手一招,已將慕容蘭娟喚了過去,盤膝而坐。
老人雙手按住慕容蘭娟背後的命門,一股股真元立時透了過去。
盞茶功夫,老人方緩緩收掌,對慕容蘭娟道:“今天你在這兒的時間已經不短,你先回去,明日此時再來受劍。”
慕容蘭娟聞言,忙下床來深施一禮:“娟兒不知如何感謝前輩!”
“去吧!”老人緩道:“明日此時直接進來便可,此禁是我所立,你今日既已進來,此禁對你也就無所謂了。”
慕容蘭娟回到自己房內不久,慕容長明也同時怕女兒內功不及,硬是將自己數十年的武學修為傳了一半給慕容蘭娟方才離去,一夜之間慕容蘭娟的內功已是大增。
第二日,慕容蘭娟依時前來受劍,老人怕招式多了反而記不住,只傳了她五劍,看來也無什麼奇特之處,慕容蘭娟問劍招何名,老人則笑而不答,只是要她練熟。
月光中,劍光縱橫,慕容蘭娟在獨自練劍,突然想到:“自己新得兩老之助,五日之後,料可拼力一搏,只是勝又何用,敗又如何?如若天香不來,自己的心還不是死的嗎?人雖活著,可又與死何異?何公子,你在哪呢?”慕容蘭娟想到這裡,忍不住又住劍坐在墳邊獨自傷心地抽泣起來。
“唉!”聲音很輕,兩個老人同時嘆息,一個在茅屋中,一個在墳邊的樹林中;一個看著牆上的一方絹帕,一個對月長嘆,雖是所嘆事物不同,而情卻實在是發自一處的,然而又有誰知道呢?月兒依舊嫵媚,該傷心的人已傷至極深,尋魂的人也已出去兩日,可何天香呢?那個在玉人心中留影不逝的何天香又在哪裡呢?這裡的事他又會知道嗎?
卻說何天香與長婷主僕向梅城走去,一路之上,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這一目,三人來到望梅老店,剛一落座就覺不對,因為自打今早三人一入鎮子,就不時有人暗暗盯梢兒,而現在這掌櫃的一見三人入座,眼睛就不時往何天香身上瞟,還拿眼色給小二,小二且便立即悄悄遛了出去。
店東角卻有一個正在喝茶的中年人,驟然抬頭,掃過何天香,目中立時奇光閃爍。
婷兒眼見不對,立即施一個眼色給慧香,慧香會意,轉身走到櫃檯前,拿出一塊銀子叫道:“掌櫃的!”
“呦呦,客官有什麼吩咐?”
“給我們送四個小菜,兩壺酒來!”
“好好!”掌櫃的應著,伸手去接銀子,不料,銀子剛一入手,他的兩個指頭已被慧香夾住,一用力,立即痛的他齜牙咧嘴,連冷汗都流了下來,剛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