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跳了跳。
他喊完她又不說話。
她本來以為季析打電話給她是有什麼事,現在看來是喝多了亂打。
風吹過舒時燃有點熱的臉,“那你早點休息,我先掛了。”
季析倏地問:“我送的禮物你喜不喜歡?”
他問的應該是生日禮物。
舒時燃:“挺喜歡的。我之前就看中那塊表——”
季析打斷她:“不是這個。”
舒時燃微愣。
那他問的就是那個玫瑰吊墜了。
難道那個吊墜有什麼特別的?
舒時燃正要問,餘光注意到薛芙他們一群人激動地衝到了甲板上。
“快快,還有八秒。”
“六秒了。”
“最後三秒……零點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順順利利!”
原來是新年到了。
遠遠能看到聚集在江邊跨年的人群也熱鬧了起來,人影綽綽。
這新年的喧鬧繁華宛如一聲撞鐘,猛地敲散借了幾分酒意發揮的放縱。
“舒時燃,新年快樂,歲歲平安。”
舒時燃因為這驟然而起的繁鬧短暫走神。
聽到手機裡的聲音她才回過神。
她笑了笑,說:“新年快樂,季析。”
薛芙跑過來熱情地抱了抱舒時燃:“姐姐新年快樂!”
舒時燃跟她擁抱了下,“新年快樂。”
看到舒時燃的手機貼在耳朵邊,薛芙問:“跟別人打跨年電話呢?”
她衝舒時燃眨了眨眼,用手擋在嘴邊,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輕聲問:“不會是我爸說的那個吧?”
舒時燃沒有否認。
薛芙眼睛都亮了,“那你慢慢打,我就不打擾了。”
薛芙離開後,舒時燃看了眼手機螢幕。
通話還在繼續。
一端熱烈,一端冷寂。
“喂?”
季析應了她一聲。
舒時燃繼續剛才的話題,問:“那枚吊墜有什麼特別的嗎?”
對面安靜了兩秒。
江面上的風吹得舒時燃的髮絲在飛揚。
薛芙他們覺得甲板上冷,鬧了兩下就進去了。
季析:“我說的是車。”
舒時燃:“車?”
他不是看出來她喜歡那輛車才送給她的麼。
喝多了的人說話亂也正常。
季析:“都沒怎麼見你開。”
舒時燃:“今晚開了。”
薛芙也覺得那輛法拉利很好看,還拍了好幾張照。
“昨天后來你是怎麼跟你朋友講的?”
季析的聲音裡還帶著明顯的酒意,但舒時燃覺得語氣好像和之前有點不同,更偏向他平時那種遊刃有餘。
舒時燃:“我跟她說,我們的性質和聯姻差不多,是形婚。”
季析:“形婚?”
舒時燃當時沒有講“形婚”這兩個字,只是現在順嘴說的。不過戴姣應該是這麼理解的。
況且他們現在的狀態確實類似形婚。
電話裡傳來一聲季析的輕笑。
舒時燃:“我們之間的事有點複雜,我就這麼說了。”
對面沒回應。
舒時燃等了幾秒。
“喂?”
“季析?”
別是睡著了。
舒時燃看了看手機螢幕,發現語音電話已經被掛了。
“……”
她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離開甲板。
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