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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怎麼變。”季析說。
舒時燃收回目光看向他:“你以前來過?”
據她所知季家不在這裡。
她問完,有片刻的寂靜。
接著,季析說:“來過一次。”
聽他的語氣是不想多說,舒時燃也沒再問。
過了兩秒,季析又說:“後天我們就領證一週了。”
舒時燃:“……”
只聽說過按週年算的,還有按周算的麼。
季析:“照你這個速度,能在我們公開前讓你奶奶做好心理準備麼。”
“能的吧。”舒時燃其實有點沒底,“我今天還試探說了閃婚的事。”
季析輕挑眉梢:“她什麼反應?”
舒時燃:“她說……我會挨頓打。”
季析笑著瞥了眼舒時燃的臉,“她捨得打你?”
有什麼捨不得的。
舒時燃:“我小時候也不是沒被教訓過。”
季析:“因為什麼?”
“因為——”
舒時燃頓住,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
這種事為什麼要告訴他。
季析的手搭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面,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
大概三十分鐘後,他們到達目的地附近。
舒時燃在地圖上看到這家店離崇嘉中學很近,但沒想到這麼近。他們都開到高中部側門的馬路上了。
見舒時燃看著車窗外,季析降低車速。
週六的晚上,學生都回家了,護欄內側的校園沒什麼人,大部分樓都沒有開燈。
“畢業後沒來過這裡?”季析問。
舒時燃:“沒有。”
她和許縈、鄭聽妍聊天偶爾會說到崇嘉,都說有空要回去看看,但一直停留在嘴上說說的階段。
季析把車倒進路邊的一個停車位。
舒時燃:“到了?”
“嗯。”
舒時燃有點疑惑。
這裡?
季析:“就在前面。”
舒時燃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路邊一家門面不怎麼大的店,門頭上寫著“和順生煎”。
她以為季析要帶她去的是家有生煎的餐廳,沒想到是家很小的店。
舒時燃:“這家生煎店是不是以前就在?”
季析:“是。”
舒時燃想起來她上學的時候有時候會來吃,味道很正宗。
沒想到這家店到現在還在。
它周圍幾家店她沒什麼印象,大概是都換掉了。
車已經停好熄火。
季析:“下車吧。”
舒時燃和季析下了車。
天已經完全黑透,夜幕罩在他們的身上。
這家生煎店還和舒時燃記憶裡的差不多,門口放著做生煎饅頭的大鍋,進去就是靠牆的桌椅,中間是過道,最裡面是用一半玻璃一半料理臺隔出來的後廚。
整體乾淨明亮。
週末學生都不在,這個點店裡只有幾個客人。
舒時燃一眼就看見了老闆和老闆娘,好像還是她讀書時候的那兩個。
老闆娘看到他們,迎上來:“季先生。”
老闆聽到聲音也走過來。
舒時燃很詫異。
他們居然跟季析認識?
“錢哥,錢嫂。”季析和他們打招呼。
“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錢嫂笑著說:“還可以。這位是?”
季析看向還在驚訝中的舒時燃,低聲問:“能不能說?”
舒時燃:“你說吧。”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