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容不下我們?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們全家都死光了,他們才高興,仇恨的眼淚立馬湧了出來。我當時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掙扎著,和阿彪在地上扭成一團,我爸爸從地上爬起來要過來拉,不知是誰一腳將他踹在地上。
阿彪將刀放在地上,用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在地上我吼叫著亂動,用膝蓋對著壓在我身上的阿彪就是一陣亂頂,突然,阿彪慘痛的大叫一聲,夾緊了褲襠,身子蜷縮在了一起。
我這才意識到慌亂中,頂到了他的掵根。我趁機去奪他地上的刀,儘管阿彪下體吃痛手上用不上勁兒,他還是第一時間握著了刀,手不放開,嘴裡噴著穢語:“我就欺負尼瑪,怎麼了?你爹是廢物,我這是替他盡義務。”他趁勢想要將刀抽回去。
在爭奪中,我失手將刀推向了阿彪,接下來的一幕將我徹底的嚇傻,鮮血流了很多,他瞪眼看著我,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隨後頭一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此刻,我整個人都懵圈了,雙眼瞪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腦子一片空白。
隔了一會兒,人群裡出現一陣騷亂,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殺人啦。
整個人群徹底的沸騰了起來,也將我從迷糊中揪醒,我抬眼看著想要圍過來的人,顫抖著身子緊張的拎著帶血的刀站起來,瞅了眼地上彈騰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的阿彪,我喘著粗氣,流著眼淚,拿著刀衝這群人吼道:人是我殺的,這就是欺負我們家的下場。
這些看熱鬧的人,看到我拿著刀站起身,都不敢再靠前,隨後呼喊著“殺人啦,田家那野丫頭殺人啦。”快速散去。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他們帶我走的時候,我那呆傻的媽媽靠在門框上在流淚,爸爸則是跪在警察面前不住的磕頭,求他們放了我,抓他去抵罪。
最終,我還是被帶走了,因過失殺人罪進了少管所,那一年我十六歲。
三年後,由於表現良好,我被釋放回來。但,我已經沒有了家。
爸爸在我抓走第二年因憂慮成疾,在冰冷的冬夜裡悽苦死去;媽媽精神再次受創,成了名副其實的傻子,得幸鄰村有個瘸子老漢將她帶進家裡一起生活。
我站在家徒四壁的院子裡,感慨萬千,三年的時光徹底再造了我的思想與情感。之前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就像是發生在昨天。我不自覺的跪在了滿是荒草的堂屋門前淚流滿面“爸、媽,我回來了!”
儘管,養我長大的爹孃是弱智,但,他們在我心裡依然那麼偉大,是他們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隨後,在好心人的指引下,我去了趟爸爸的墳前,從少管所出來,我身上除了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外,什麼也沒有。我往別人借了支菸算是給爸爸上墳,剛跪下,我眼淚又流了出來,看著低矮的墳頭我捧了幾把土算是給他添了下墳,我告訴爸爸我回家了,他可以瞑目了。
經過這三年,我算是徹底的明白,這個世界不適合弱者生存。
給爸爸上了墳之後,剛到路口,一輛摩托車轟鳴駛來,在我面前停了下,一個身穿謹慎衣褲,披著長髮,紋著柳眉的時尚女郎騎在車上看著我“你是田野?”
我點點頭,看著她,我並不認識。
她輕笑了下一揮手“上車吧,帶你找你媽。”
我思考了下,坐上了車,她擰動油門,摩托車再次發出了嗡嗡的轟鳴聲“抱緊我!”
我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衣服,又看了看這個女郎時尚的裝扮,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環著她的腰。
車子飛奔中,她大聲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你不會。”由於車速太快,我抱緊了她的腰。
隨後的聊天中,我得知,她是養活我媽那個瘸子老漢的養女,特意來接我的。她讓我叫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