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東帶著手下匆匆趕到城東紅黨聯絡站,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緊接著,他們趕到不遠處的保密局監控點,發現守在那裡的兩名兄弟已經被人割斷了喉嚨,鮮血在地上已經有些凝結。這一幕讓張俊東怒火中燒,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媽的,讓人算計了!”
二勇見狀,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低聲問道:“東哥,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張俊東眯著眼睛,沉默了足足三分鐘,才緩緩開口:“從南京方面的紅黨答應跟劉鵬見面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他們對劉鵬根本就不信任,反而透過這種方式證實了他們的猜想。”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這裡,我想肯定是紅黨對我們的報復。他們先是主動暴露這個聯絡點,吊著我們的胃口,讓我們捨不得立刻抓捕,然後在我們信心滿滿的時候,給予我們致命的一擊。”
說到這裡,張俊東長嘆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挫敗感。他揮了揮手,說道:“收隊吧,把兄弟們的屍體都帶回去,妥善安置。”
說完,張俊東轉身緩步向外走去,背影顯得有些佝僂,彷彿揹負著沉重的壓力和無盡的挫敗感。
張俊東走出監控點,寒風撲面而來,刺骨的冷意讓他不由得緊了緊衣領。街道上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顯得格外淒涼。他站在門口,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緒萬千。
“東哥,咱們就這麼算了?”二勇跟在他身後,語氣中帶著不甘和憤懣。
張俊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寒風中迅速消散。他眯了眯眼睛,低聲說道:“算了?怎麼可能算了。紅黨這次擺了我們一道,這筆賬遲早要算清楚。”
二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握緊拳頭道:“東哥,你說怎麼辦,兄弟們聽你的!”
張俊東吐出一口煙,緩緩說道:“紅黨既然敢玩這種手段,說明他們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細。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莽撞行事了。接下來,我們要重新佈局,不能再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二勇,你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暗中查一查紅黨最近的活動軌跡。尤其是劉鵬那邊,他雖然被紅黨懷疑,但未必沒有利用價值。我們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二勇點了點頭,沉聲道:“明白,東哥。我這就去安排。”
張俊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小心點,紅黨的人不簡單,別讓他們再鑽了空子。”
二勇鄭重地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張俊東站在原地,望著二勇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卻依舊難以平靜。他清楚,這次失利不僅僅是行動上的失敗,更是對士氣的沉重打擊。如果不能儘快扭轉局面,手下的兄弟們恐怕會人心渙散。
他掐滅手中的煙,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司機見他過來,連忙開啟車門。張俊東坐進車裡,閉目養神片刻,隨後對司機說道:“去老地方。”
車子緩緩啟動,駛入夜色中。張俊東靠在座椅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晚發生的一切。他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低估了紅黨的手段。他們不僅善於隱藏,更擅長利用對手的心理弱點。這次,紅黨顯然是算準了他會貪功冒進,才設下了這個圈套。
“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張俊東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車子在一處偏僻的院落前停下。這裡是張俊東的秘密據點,只有極少數心腹知道。他下車後,徑直走進院內,推開一扇隱蔽的房門。
房間裡,一箇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翻閱檔案。見張俊東進來,他抬起頭,微微一笑:“張隊長,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俊東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失敗了,紅黨早有